土丘旁,靠近土丘之后,全部翻身下马,伏倒在土丘上,向马圈城望去。
为首的什长手搭凉棚,远远向马圈城眺望,半晌之后,道:“我觉得垛口上的人已经比前两天又少了好几个,你们再仔细数数,我骑马靠近一些,去探探虚实。”
另一名身形略显单薄的斥候道:“张大哥,我跟你一起去,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那什长正是投军之后的张大庆。
张大庆一摆手,对准备一起前往的那位斥候道:“陈兄弟你就别去了,你这临时斥候的骑术我不是很放心,你带着其余的兄弟给把城头上的北魏索虏给我数清楚。徐猛,拿上漆木盾牌,我们两个去。”
那个叫徐猛的军士,拿起同伴递过来的漆木盾牌,翻身上马,跟在张大庆身后,两人一溜烟的向马圈城方向飞驰而去。
两骑快马在黄土地上踏着一道烟尘,离马圈城越来越近。
三百步,没有动静,
两百步,没有动静,
一百五十步,依旧没有动静,
“再近点,”张大庆喊道:“看来北魏人坚持不下去了,昨天过来两百步就有人搭弓射箭了。
“嗯,”徐猛应道,“好像是没什么人,你看城头也只有几个零星的守兵,现在怎么办?”
“不能再向前了,现在这个距离,哪怕是个老妇,搭弓也能射到我们了,咱们开始绕城而走。”
话音未落,只听到一声尖锐的啸声破空而来。
“快撤,鸣镝!”张大庆一拨马头,以不可思议的身形堪堪避过射来的箭只。
那鸣镝射入泥土之中约莫半尺,力大势沉,多半是北魏神箭手的指引之箭。
果然,数十只飞箭随后而至,目标直指飞驰而过的两人。
两人一边策马狂奔,一边用漆木盾牌蔽住周身要害。
一阵叮当乱响之后,两人逃离了马圈城方向,好在马圈城头再没有人继续向他们放箭,马圈城也没有追兵前来。
陈庆之率领着剩下的八九人一起翻身上马,将二人接回。
张大庆还好,漆木盾上插着几只羽箭,徐猛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一只羽箭正中小腿腿腹,好在没有伤到骨头。徐猛的坐骑屁股上也插着一只羽箭,此刻在一旁兀自嘶鸣着。
众人赶紧把徐猛抬到一旁进行简单的包扎,徐猛龇牙咧嘴道:“这帮狗日的索虏,要是让我攻进城去,非亲手杀光他们不可。”
张大庆满脸歉意道:“今天是我大意了,要是不靠那么近的话,就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了,这都三十九天了,这帮索虏怎么还有那么强烈的斗志,他们都是铁打的不成?”
陈庆之在一旁,拿起一旁的漆木盾,仔细端详起来,只见那几只羽箭牢牢的钉在盾牌上,就像是刺猬背上的棘刺,其中一只箭居然透盾而过,箭尖硕大,正是一只鸣镝。
徐猛由两名斥候先行护送回营,张大庆一屁股坐到陈庆之身边道:“陈兄弟,说说你的发现吧。”
陈庆之点了点头,手指依旧在那几根羽箭的箭杆上摩挲着。
“从我们这里看到在城墙上的守兵一共只有十三四人,当你们走到他们放箭的地方时,又从垛口探出身的有近四五十人。看来他们本想将你们放近之后一轮箭雨直接射杀当场。我又察看了他们射出的箭只,你看,”说着将手中的漆木盾递了出去,指着箭杆说道:“当时你们离马圈城城墙大约一百步吧。”
“没错!”张大庆应道。
“一百步,除了这只鸣镝穿透盾牌之外,其他羽箭只是钉在木盾上,这根箭杆是我南齐军的三不齐,显然是战场上捡来的。而这剩下的几只是杂木枝条在火上烤直的箭杆,可见,城中守兵物资将近。再看这力度,从城墙上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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