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事事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一转眼华阳和姜婉的婚事就临到跟前了。
山海楼上上下下终于有些坐不住了,虽然华阳在蔚城有自己的府邸,成亲也用不上山海楼这边,但好歹是国师大弟子的婚姻大事,用他们的话说就是“这成亲的可是沧浪第一将军华阳”,不管怎么说,他们作为同门,怎么着也该表示表示。
于是一群人忙里忙外,赶在最后两天扯了各式各样的红布把山海楼给重新装饰了一遍。
这日清晨,外边一群人又吵吵嚷嚷准备出门买些应景的花果回来。
神川被吵得睡不着,只好穿衣洗漱。在屋里看了会书,算算时间该是绯渊起床练剑的时候了,于是他慢悠悠地抱着书挪到院子里,院子里却空无一人。神川一愣,正准备到其他几人房间看看时,才想起绯渊和敏度受师傅之托,到蔚城北郊给他取酒去了。
两天前。
山海楼被一群师兄弟折腾得格调全无,四处挂着红绸,窗户上都贴上了剪得歪歪扭扭的红窗花。坐在一堆扎眼的红当中,绯渊心里慌起来,她先扭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柳浪,又转头看向敏度:“敏度,你说这种情况我是不是该准备点礼物?”
敏度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没有准备吗?”
绯渊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下巴:“他成亲我为什么”
“那是你哥啊,你,哥啊!”敏度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你亲哥,娶亲啊!”
绯渊被他吼得发窘,一拍桌子就要反击,这时一边的神川立刻将书放到两人中间的桌上,笑道:“心意到了即可,绯渊同大师兄关系那么好,送不送都”
“你”敏度气结,他瞪着神川半晌没说出话。
“不过既然是婚姻大事,你作为家人理当送点贺礼的,” 神川继续道,“我买礼物的时候替你准备了一份,你那份做个样子,不落人话柄即可。我知道你肯定想送点不一样的给大师兄,之后私下再送就行。”
敏度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他看了看神川,又看了看绯渊,深吸了口气道:“你想得倒周到。”
绯渊点头称赞:“没错,神川办事一向稳妥。”
敏度的嘴角又抽了抽,忽然瞥到不远处坐着发呆的姜婉,不怀好意地看向神川:“你今天怎么舍得丢下你那小青梅,过来跟我们闲聊?”
绯渊循着他的目光往远处一瞧,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倒是神川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解释道:“她既然到了山海楼,日后也要拜师读书的,不可能时时同我一处。前几天是怕她不习惯,怎么听师兄说得这么怪?”
神川说这话时眼睛就那么盯着敏度,眉梢眼角都写着“不爽”,敏度笑道:“难得看你有个关系这么好的姑娘,连着几日这么待一块儿也没见你烦,我随口问你两句不行?”
绯渊一直盯着姜婉待的那边,若有所思的样子看得神川心里一阵慌,开口要解释的时候,又猛然发现自己没有解释的立场和理由。谁要听呢,她在意吗,自己这么赶着解释是不是显得心虚?
敏度瞧他那着急的样子,终于觉得大仇得报,拍拍袖子起身走了。
剩下两个人就那么坐着,谁也没说话的意思。好半天,神川才终于忍不住道:“绯渊?”
连叫了两声她才回神:“嗯?”
神川跟她对视片刻,轻轻地叹了口气,刚刚挤到嘴边的话就那么散了出去,他只好改口道:“你是不是有心事?”
绯渊一愣,正要说话时,容玦忽然出现在院门口:“绯渊。”
这边的两人扭头看他,容玦走过来道:“我也给华阳准备了一份贺礼。”
绯渊眨眨眼,不知道他专程过来告诉她这事是什么意思:“嗯?”
容玦低声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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