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
天气已经不那么热了,唐清焰骑着马在官道上慢慢跑着,时至中午,找个路边馆子吃午饭才好。
远处一队人押送着一车东西走过,唐清焰随意一瞥,却打了一个激灵。
那是唐门的人!
奇怪的是,薛淮南带去那两个门人还在,还有几个雇的人,却不见薛淮南。
唐清焰连忙拦住他们,“怎么就你们,薛淮南呢?”
两人见是唐清焰,赶紧解释道,“回门主,淮南在昨天收到一封信之后,就说要回家一趟,让我们先回蓉城。”
“门主,门主”
唐清焰打马狂奔而去。
耳边风声呼啸,唐清焰心中像燃了一团火。
对于薛淮南来说,“回家”并不是一个好词。
特别是他体内还有毒,要是和他父亲或者大哥起了什么冲突毒发的话,她不敢想会有什么后果。
打马狂奔了两个时辰,直到马儿累极不愿再多走一步,唐清焰不得不从马上下来。
已经到了魔教的山脚下,唐清焰仰视了一眼,施展轻功一路上了山。
一路上都有魔教的人,唐清焰不想和他们起冲突被缠住,趁着天色渐晚,施展轻功可以避开这些耳目。
进了魔教的内院,她看到了让她目眦欲裂的一幕。
薛淮南倒在地上生死不知,而长相和他有两分相似的男子,拿着剑朝他缓缓靠近。
那想必就是薛承北了。
唐清焰的怒火瞬间到达顶端,几十根细如毫毛的毒针以极快的速度向薛承北飞去。
薛承北感受到了杀气,却还没来得及躲避,身上早已扎满了涂了麻痹散的毒针,瞬间发作,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看到屋顶上的唐清焰,“你是何人!来人!”
唐清焰顾不上他,飞身下房顶,朝着薛淮南跑去。
入眼薛淮南的样子,唐清焰心中痛极。
双眼紧闭,眼窝下是深深的青黑,嘴唇也是乌黑的,唐清焰知道,这是中毒症状。
“淮南,淮南”
把了脉,脉象深沉,如深谷落雪,幽不可闻。
唐清焰赶紧从怀里摸出解药,掰开他的嘴强迫他吃了下去。
轻轻地放下薛淮南,唐清焰眼里染上嗜血的红,拔出秋水,在薛承北惊恐的眼神中渐渐逼近。
“你要干什么!”薛承北倒在地上动弹不得,恐惧如一条毒蛇迅速爬上他的心头。
唐清焰怒极反笑,“没什么,我只是很久没杀人了,想重温一下那种感觉。”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你你你别过来!”在薛承北的叫声中,唐清焰笑着把秋水的剑尖抵上了他的胸口,只要再进一寸,薛承北必死无疑。
唐清焰笑着俯视薛承北,将秋水往上一提,却听到一声怒吼,“住手!”
唐清焰没理会,将秋水往下刺去。
叮!
一把匕首如飞镖一般迅速飞过来,打歪了唐清焰的剑。
抬首,见一精神矍铄的中年男子往这边走来,龙行虎步,能看得出来武功不低。
薛裘快步走来,扶起薛承北,急道,“承北,你怎么样了!”
薛承北摇摇头,“我没事,爹,只是身体麻痹,有些使不上劲。”
薛裘长松了一口气。
唐清焰简直给气笑了,“哈哈哈哈!我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你是只生了他一个儿子吧!你的另一个儿子躺在地上,生死未卜,你的老眼是瞎了吗!”
听了唐清焰的话,薛裘才发现昏迷不醒,脸色发黑的薛淮南。
他想过去看看,却被唐清焰拦住了,“你别过来!”唐清焰过去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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