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薛淮南,施展轻功就要走。
薛裘冲着她的背影叫到,“你不能走,你在针上涂了什么□□!把解药留下!”
一股火“轰”的一声烧满唐清焰的胸口,让她怒不可遏。
“哈哈哈哈!”她真是替薛淮南恨!小儿子都昏迷不醒了一句过问都没有,大儿子面色如常明显没事还要拦着她要解药!
丝毫都不关心薛淮南的死活吗?
唐清焰觉得有一个魔鬼在控制着她的心魔,让她放下薛淮南,拔出秋水,指着薛承北,对着薛裘一字一句地发狠,“你听好了,我—要—杀—了—他。”
唐清焰拿出自己身上所有的毒针向薛裘射去,薛裘脱下外袍,用内心束布成盾,快速旋转挡住了所有的毒针,却漏了一些射在了薛承北脸上。
“啊!你这个妖女!”
没有理会薛承北的惨叫,唐清焰紧握着秋水向薛裘杀去。
这一击裹挟了唐清焰十成的怒气,连薛裘也没把握硬接的下来,连连后退,避开了她这一剑。
一击不成,唐清焰立马换了招式,薛裘不敢小觑,也拔出剑和她交起手来。
薛裘是魔教之主,内力浑厚,剑法和薛淮南是一脉,剑招敏捷,身法诡谲难测。
唐清焰使出全力,在剑法上和他打了个不相上下,左冲右突,企图攻破他的防线。
薛裘惊叹这个后辈的实力,却也知道,现在她和自己胜负难分,但过些时候,必败。
年龄代表实力,尤其是内力,年轻人没那么容易越级反杀。
唐清焰潜意识中也知道这一点,但她现在被怒火裹挟,一心想打败薛裘,杀了薛承北,脑子里已无法思考别的东西。
薛裘心中有愧,没有拿出全力,被唐清焰找到一个破绽,“唰!”的一声划破衣袖,在手臂上划出一道血痕。
唐清焰还要再打,忽然听到薛淮南发出一声痛苦的呢喃。
转头看去,他的脸色已经全然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了。
唐清焰忽然心慌起来,怒火全部变成了深深的恐慌和心疼。
她暗骂一声自己混账,收起剑尖还在滴血的秋水,抱起薛淮南就要走。
“等等!”薛裘在身后出声道。
唐清焰忽得转身,双眼赤红似要滴血,里面的恨满的要溢出来。
深深看了薛裘一眼,转身走了。
薛裘使了个眼色,魔教的人没有拦她。
看着唐清焰几个纵跃消失在视线之内,薛裘心中五味杂陈。
他可能,真的忘了一些东西,比如自己真的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吗?
苦笑,所有的证据都表明,他不是。
唐清焰抱着薛淮南一路狂奔,在山下小县城里找了一家医馆,“大夫!大夫在吗!”
大堂有位须发皆白的大夫在给今天最后一位病人诊脉。
夕阳的余晖照进来,老大夫正在用心感受脉象。
忽然冲进来的唐清焰把他吓得不清,看了好几眼,才发现她怀里抱着个昏迷的男子,看面色很不好。
老大夫赶紧让唐清焰抱着薛淮南进内堂,“快进去,老夫即刻来诊治。”
老大夫诊了脉,又看了看薛淮南的神色和舌苔,对唐清焰道,“这位小哥之前应该中过毒吧?”
唐清焰心中剧痛,“是。”
老大夫点点头,“那就对了,本来这个毒在他体内相安无事,结果不知为何被引得发作,过了太久才吃了解药,现在毒解得不彻底,恐有性命之忧。”
唐清焰用手捂着双眼,泪水从指缝中流下来。
老大夫见她伤心,忙道,“姑娘先别伤心,老朽的医术算不上高明,只能暂时开药护住他的心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