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权每日都会在固定的时间出门去采购生活用品和每天三餐所需要的食物,经过几日的观察,沈明月也对他何时出门、何时来送饭,何时站在院子里发呆之类的事情了然于胸,她觉得,趁柳小权出去买东西的半个小时时间,足够自己逃走了。
当然了关键问题是怎么逃?沈明月被关在房间里面,门从外面锁了起来,窗户也被横着的铁栏杆封死,她一个女孩子,自然是踹不开的,也没有打算用这么暴力的方法,否则她早就去尝试了。沈明月发现,这座老宅是够老的,屋顶并非由水泥墙体砌成,而是用的老式瓦片,如果能够爬到上面掀开瓦片,倒是可以逃离,可柳小权也不傻,他将屋子里面的东西尽量都搬走了,就留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不论站在哪个上面,沈明月都不可能够到屋顶,更别说还要爬上去了。
在这几天时间里,不管是软磨还是硬泡,不管是严厉的讲道理还是温柔的谈心,反正是能想到方法,沈明月都对柳小权用了,可最终都不为所动,柳小权就是不肯放自己出去,但也暂时没有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但这几天的观察也让沈明月愈加的感到不安,柳小权的精神状态变幻莫测,一会正常一会混乱,一会儿是高兴一会儿又很悲伤,不停的切换,而且每一天那些不正常举动都越来越多,她觉得柳小权已经慢慢进入到了不可控制的状态,难保他哪一天冲动起来伤害自己,而且如果他是凶手的话,也很有可能去再害别人。所以,沈明月坚定了信念,一定要赶紧离开这座老房子,去给北亭通风报信才是当务之急。不论柳小权是否是凶手,他现在的情况都是堪忧的,谁也不会知道他会做出怎样的异常举动来。
沈明月环顾四周,屋子里的确只有不算高的床和桌子,但她马上瞄到另外一样东西,那不是在屋子里面的,或者是为了防止她逃跑而专门留下来的东西,那便是窗户外侧的横栅栏。
老屋的窗户很大,除了和人差不多高可以打开到内侧的大窗户之外,在其上还有为了提高光照而设置的固定玻璃窗。沈明月先将下侧的窗户打开,用手握了握栅栏,是铁制的,很牢固。她又将铺在床上的床单扯下来,一头系在了栅栏上面,一头系在了自己腰间,然后又站到窗户的台子上,尝试往下用力地跳了几回,确定了铁栅栏很结实,足够承受自己的重量了,
紧接着,沈明月费了很大的力气,将小床移动到窗户下面,再将那张桌子抬上了床。这样,她站在桌子上,就可以够到上方的玻璃窗了,她找来了送饭进来的瓷碗,对准玻璃狠狠地砸去。一下、两下,瓷碗剧烈震动,沈明月手都被震动的发颤,但玻璃窗还是完好无损。沈明月无奈,又换来了更大的装汤的碗,她站在桌上,瞄准了那扇玻璃窗,吸了口气,然后用尽全力狠狠地砸了下去。
大汤碗随即破碎开,碎片散落在床上,也划破了沈明月的手掌,顿时红了。但她并不在意,因为玻璃终于在冲击之下,呈现出了蜘蛛网的模型,沈明月知道,这是它快要承受不住的信号,于是继续拿碗、甚至是筷子使劲敲击,最终,上层的玻璃窗终于被她给打碎了,玻璃渣一部分掉了出去,一部分同样遗落在了床上。
沈明月顾不得手上的疼痛,她把残留在上面的玻璃清理干净后,终于能将床单系到最高的那根横栅栏上面了,那根和屋顶的边角已经齐平,上面便是瓦片了。
因为砸玻璃耽误了太长的时间,沈明月估计离柳小权买东西回来已经快了,现在玻璃也砸了,势成骑虎,必须尽快逃离,否则必定会被发现,到时候自己会面对什么样的情况便不得而知了。
她按照计划,在绑好了自己后,站在放置在床上的桌上面双脚一瞪,人腾空飞起,沈明月的两只手紧紧握住床单,现在床单系在横栅栏之上俨然成为了一根安全绳,她是经受过相关训练的。于是,她的脚蹬在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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