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以剿杀,这是何等的混狂啊,又是怎么养的利令智昏啊。要知道朝廷就算削个外军,都有要有完全的准备和考虑,最大限度避免地方上的混乱和动荡。
“陛下的旨意,也只是部分掳夺把。你竟然曲解圣意发出矫诏。”
“掳夺和攻灭,有什么区别么,难道他们会束手待毙,只有全面先发制人,才能占的先手。”
韩颖还是那么不紧不慢的道。
“狡辩。我要见陛下陈情。”
突然一个声音通传道
“房相已经请到了。”
“有请相公。”
韩颖淡然一笑。
说话间,另一位不当值的宰相房琯,给推推搡搡的进来,脸色苍白,满脸憔悴和惺忪未醒,帽子是歪歪挂这,紫袍里直接露出老大一截的睡襟,显然是被半夜从被窝里拉出来,又发生了一些让人“很不愉快”的事情,才勉强穿戴整齐,被带到这里来的。
恨恨的瞪了笑容可掬的他一眼,又看了看房内其他两位,才找个座位气鼓鼓的坐下来。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另外一位大佬,侍中兼韩国公苗晋卿,却要气定神闲的多,慢慢的从房琯身后,踱步进来,甚至还有闲情,让人给倒了杯茶,慢慢的品起来。
“既然几位相公都到了,那定难勘乱的朝会,差不多也该开始了。”
在这张临时朝会的邀请名单上,还有裴冕所属从龙五大臣派,又称西北系的杜鸿渐、魏少游、崔漪、卢简金、李涵、暢璀等;从属苗晋卿故旧老臣派的吕諲、李勉、崔器、杨绾等人;从属房琯清流派的李揖、贾至、宋若思、刘秩等;亲近二李宰相的裴遵庆、崔祐甫、刘晏等人。
至于一向与南内比较亲近的左御史中丞韦鄂、中书侍郎余怀贞,门下舍人方佐,尚书司郎中于畴,给事中沈介,或者有所渊源的韦见素、崔圆、李麟、梁宰、汉中王李禹等人,以及相对中立与党争的河北拄臣派的颜真卿、贺兰进明等,似乎都被人给遗忘了。
相比刘昌周值守的金吾军衙门,守卫左银台门龙武本衙的规格和数量要更高一些,驻地也集中一些,境况也更好一些,由于是守备宫廷的需要,常常会有一些针对性和演练和备案,因此事发突然,依旧保持了大部分建制,并将侵入的神武、神策军都驱逐出去。
按照龙武军内部的序列,一总三率之下,以中前左右后军的顺序进行指挥权转移,于是前军中郎将兼马军都知解思,成为最高的指挥序列,四大长史和六曹军司,都要暂时服从其调度。
但现在解思头痛的问题,已经不是如何守住的问题,而是如何冲出去的问题,
“可惜了,就差那么一点。”
看着城门下高举火把赶来的援军,重新稳定了阵脚,迅速将破开的缺口,用堆满杂物的大车,堵塞起来。
“军候,再让弟兄们冲一次把。我们明明已经”
一个沙哑的声音乞求道,却是
“够了,敌人的损伤不小,我们的将士也足够疲累了。”
“不能再让他们平白的牺牲了。”
“怎么能是平白的牺牲啊,总府大人还在外头啊。”
“够了。你下去休息,待会还有大用。”
他想呵斥,却又疲惫的放下手来。
“军候。这样也不是办法。”
年轻的将领走进来,却是梁门五小骁之一的卓奕,低声说道:
“不然让我带先登团,从太和门潜出城外,到通化们去碰碰运气。”
“你把选锋营也带去把,他们最擅攻坚。”
“不过切记恰完不要勉强。每一分力量都是很宝贵的。
“得令。”
“见过嗣吴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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