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他”
对方嫌恶的皱其眉头
“我们的一个外线。人模狗样的穿戴,本来还不确定,这下可以确定了”
说话的人,让他大吃一惊,这不是巡城营里,最牛逼哄哄的军头们,也要礼遇三分的那些大爷么,也是指点过他身家前程的贵人,怎么落得这个境地。
“小心点。”
“街上都被封锁了,连延边房上都有人潜伏,不要弄出太大的声响。”
“我们回程的路子,恐怕还要落在他身上了。”
“他们这些城狐灶鼠,私下有很多不为认知的野路子。以躲避官差的巡拿。”
“北庭兵马使王惟良,安西兵马使辛云静、都知马军使邓景山等人,已经禁囚了节度使大都护郭臬以下数十人,目前已经各自带兵入城。”
“琥王、吴王,已经带部曲入城了。”
“陇右节度使王思礼,已经奉命南下了。”
“少府监李藏用,里应外合,已经拿下内造库。”
“卫尉少卿崔器,率守吏开武库以响应。正在分发军械,指使人搬运炮弩。”
“巡城御史刘期光,已经控制京兆府,缴得刀甲千余。”
“蓝田防御使王仲升已经开始南下攻打武关。”
“皇城百司内留守的金吾左卫所部,果然出发开始攻打景光门,右金吾将军长孙全旭,接诏里应外合已经夺取了金吾卫的营盘。”
“银台门的龙武军,已经被神武军用巢车堵在三门之内,一时半会冲不出来了。”
“不过。”
传话的人欲言又止。
“不过对方抵抗极是激烈,六曹所属大都跑散入百官司衙。临走前还放火烧了图志名册。”
“妈的。”
恨恨道,这么一来围攻金吾军的效果,就不免打了个大折扣。
坐镇外朝殿中监的李辅国,也在小黄门的搀扶下,对着披甲执兵,候在阶下的一贯亲附阉党的,左散骑常侍崔昭、司阶中郎将皇甫温、射生将周皓、神策都虞候刘希暹、神武兵马使王驾鹤等人,逐一发号施令分派任务:
“分头按照名单上重要的程度。就近一户一户的去找,。”
“有的是杀,有的是抓,有的是只要禁足在家就可以,有些还要派人保护,还有些要接应出来,避免被动乱波及,这是个繁琐的精细活儿,必须可靠得力的人去做。”
“最要紧的是李大夫和郭令公,只要派人监视,保证他们呆在府邸里,相安无事就好。”
“主管公交的行运署、主管邮役的驿务局,都要给我抢下来,抢不下来就烧了,,,”
“还有城里那些番文馆、藏书局、。”
“东西两市涉及的工房、肆铺,也要仔细搜查。”
“放心,我们会很仔。细的搜查的。”
被吩咐的人很有些期待和兴奋,露出一种食肉动物磨牙的表情。
政事堂内,留守值夜的宰相李枧,几乎是痛心疾首的在咆哮,另一位值守宰相裴勉,面色铁青的正在冷笑看着围住门下省的甲士,一言不发。
“逆党。”
这位人称救时宰相的宗室,已经不复从容自度,而抓狂起来。
“你敢擅改圣命。你疯了么”
“错了,我们明明是在体承圣命啊。”
作为李辅国的亲信心腹之一,三宫检责使,左监门卫中郎,知殿中监事韩颖,也不怎么生气。
“未得充分的大义名分,就擅自武力攻杀同袍,还是中军之内的北军自相残杀,天下的番帅们会怎么想啊,陛下断然不会如此不智的。”
李枧几乎要气昏过去,把长安城中一大半宿卫北军,都定为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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