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亚蓝王国的开国国王,不是吗?我记得我听人家讲过他的故事。”
“亚蓝王国的每一任国王都叫做科儒多林。”滑溜对杜倪克解释道:“而且他们的王后都叫做美雅萨莲娜;这是王室为了避免全国分崩离析,所以刻意维持的假象。为了保持佛闵波与亚斯图两地的宗室紧密结合在一起的幻影,王室通婚的对象还得尽量选择近亲;这也就难怪他们都有一点儿病态,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毕竟亚蓝政治圈的本质非常特殊啊!”
“好了,滑溜!”宝姨制止道。
曼杜拉仑沉思道:“这个亦步亦趋地跟着我们的詹达尔,是不是在黑暗的安嘉若祭司团里居于高位呢?”
“他是很想居高位。”老狼答道。“力达与杜奇科是索烈魔的门人,而詹达尔也想跻身于门人之列。詹达尔一直在为杜奇科效力,不过他也可能深信,此乃他在安嘉若祭司团里加官晋爵的大好良机。杜奇科毕竟已经很老了,而且一天到晚都待在拉克索尔城的索烈魔神廊里。说不定詹达尔认为,总祭司也该换人做做看了。”
“索烈魔的身体就在拉克索尔城吗?”滑溜立刻问道。
老狼耸耸肩。“这谁也说不准,但是我认为不太可能。据我推想,力达把索烈魔从佛闵波的战场上遁走以后,不可能白白地把这躯体送给杜奇科,所以索烈魔的身体可能在北边的玛洛里亚平原,也可能在索尔摩戈国的南境,这很难讲。”
“不过就我们现在而言,我们唯一要担心的,就是詹达尔。”滑溜下了个结论。
“但只要我们不断移动,就不用担心他了。”老狼对滑溜说道。
早上过了一半时,厚重的云层开始散开,露出一小块、一小块的蔚蓝天空;巨大的阳光大柱,结实地矗立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对于多沾雨露且殷切盼望的花草树木而言,这乃是今年的第一个春汛。曼杜拉仑领队,所以一口气便实实在在地跑了十八哩的路程;最后大家终于把速度慢下来,让大汗淋漓的马儿休息一下。
“到佛闵波城还有多远,爷爷?”嘉瑞安一边问着,一边策马上前,与老狼大爷同行。
“至少有一百八十哩。”老狼答道:“可能比较接近两百四十哩。”
“这路程可真长。”嘉瑞安缩了一下,并调整一下坐在马鞍上的姿势。
“是啊!”
“我刚刚那样跑开,给大家添麻烦了。”嘉瑞安歉然道。
“那不是你的错,而是詹达尔玩的把戏。”
“为什么他找上我?他可以对杜倪克,或是巴瑞克下手的呀?”
老狼大爷看着嘉瑞安。“你年纪最小,最容易唬过去呀!”
“那不是真正的原因,对不对?”嘉瑞安气恼道。
“没错。”老狼坦承:“的确不大算是;不过这个讲法倒交代得过去就是了。”
“这又是你们不肯告诉我的那种事情,对不对?”
“你这样说也可以啦!”老狼直率地说道。
嘉瑞安生了好一会儿的闷气,但是老狼大爷继续骑马,似乎根本没把这男孩无言的抗议放在心上。
当天晚上,他们在一处特奈隼招待所过夜;这地方跟其他所有的特奈隼招待所一样,平实、过得去,而且很贵。隔天早上,天空相当晴朗,只挂着几朵白云;由于看得到阳光,所以大家的心情都变得很好,滑溜和巴瑞克甚至还边走边抬杠——嘉瑞安猛然发现,走过亚蓝北部那因郁不开的天空下的这好几个星期以来,这是第一次听他们讲得这么热络。
曼杜拉仑就不同了;这天早上他几乎没说什么话,而且每多走一哩,他的脸色就变得更加沉郁。曼杜拉仑没穿盔甲,改穿锁子甲,外罩深蓝色的披风;头上也没戴盔帽,就任由野风把他的卷发吹得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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