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接着道:“当真?”
“当真当真,我怎敢骗你!”
就快脱口而出的“小祖宗”三个字被白映泠强行咽下去,清隽的面庞上堆砌着真挚的笑容。两人这般对视了半天,宴千语终于松开了手,白映泠面上波澜不惊,心中仍暗自松了口气。
谎言成立的首要条件便是说服自己,深谙此道的她早在宴千语发问之前就站稳了自己的立场。
“那我再问你,你擅自将止危盗走交给柳眠是何居心?”
白映泠再次悬起来的心在听到后半句话时安然落地,她叹了口气,漫不经心的坐在台阶上。
“那孩子有心事,以现在的状态与人搏命定是要吃亏的。我想在老七回来之前,尽可能的照顾好她吧。”
这个回答让宴千语有些意外,在她看来,自打重归闻春榭开始,柳眠的言行举止都妥帖的恰到好处,虽说由着自己的私心并未交付什么重要的事情给她去办,但整日见她在眼前打转也不曾察觉出异样,不晓得白映泠从哪里得出的结论。
“她心中牵挂着老七的安危,却又因为某种原因给自己设下了禁锢,这份感情对她来说沉重又悲伤,所以你所见到的镇定自若,不过是矫枉过正的假象而已。”
她一番话说得风轻云淡,然落在宴千语耳中又是另一番意味。
这世上固步自封的人又岂止柳眠一个?
“宴”
“你回去吧,我乏了,想早些休息。”
白映泠尚未对猝不及防的逐客令感到一丝慰藉,宴千语便已闪身进屋,最后一丝光线随着房门合死消散无迹,留下清冷的中庭与呆立原地的人为伴。
次日一早,闻春榭后院先后走出两拨人马,一路向西一路向北,轻快的离开了苍南城。
按照那日商量后的结果,柳眠与顾风聆前去南直隶,同时白映泠与宴千语前往江西道,与白锦安对峙。尽管这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圈套,可置之不理的后果谁也承担不起,止危残片与白夜澜,这两个能够赋予她们一丝希望与苍夔抗衡的要素值得冒这样的风险。
“你将我带在身边是担心我偷跑?”
骑马行在顾风聆旁边的柳眠突然问道。
“白夜澜尚且下落不明,你不会跑的。我将你带在身边是因为现在的你身手在子佩之上。”
“子佩?你说宴千语?”
“嗯,倘若与桑赫交起手来,有你在胜算更大些。”
柳眠点点头,虽然早已不再信任眼前的顾风聆,但实力被人认可仍是一件好事。况且与宴千语作比较,她并不想失了这一局。
“你不喜欢子佩?”
顾风聆见她为自己的评价又一丝动容,轻轻笑起来。
“非也,只是她对我一向抱有敌意,我为何要给她好脸色看。”
柳眠小孩子气的一面倒教顾风聆有些新鲜,她挑起眉毛饶有兴致的望过去,目不斜视的柳眠仍板着脸,冷冰冰的样子竟有几分白夜澜的呆愣。
“她针对你也是由苦衷的,背负了七年的仇恨怎能说放下就放下呢。”
“仇恨?”柳眠稍稍侧目,“对我的?”
然而这个问题终究是无人回应,柳眠的疑惑随着顾风聆的叹息消散在不绝的马蹄声里,无疾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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