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的一程让她早早学会了保护自己,彼时年岁尚小,忍耐方为上策,而今羽翼渐丰,周身的锋芒便开始不加掩饰的表露出来。
大抵是心情大好,一番激烈言辞未如预料一般让顾风聆暴跳如雷,她只轻嗤一声,眯着眼睛回敬道:“做好分内之事,莫要操心旁的。”
“你也是,好自为之。”
见顾风聆没有要走的意思,宴千语抓起那纸条推门而去,那般僵持的气氛着实让人不爽。屋中只剩顾风聆一人,她将茶水一饮而尽,绕到窗边向院中望去。
空无一人。
“阿眠,在吗?”
白映泠挂着擦拭一净的刀敲响柳眠房门时,撞见了同样前来寻她的宴千语。
熟悉的眉眼与树下的场景再次浮现在宴千语脑海,她的脸腾的一下烧的通红,好似躲在楼上偷看那人的秘密被揭穿一般局促起来。
“四姐?还有宴姑娘?”
柳眠无心的解围将兀自遭受道德拷问的宴千语解放出来,她硬着头皮率先走进屋去,精疲力竭一般陷进椅子的靠背中。
“先前你给我的东西,顾风聆已解出来了。刚好白姑娘也在,不如一道进来听听?”
用理直气壮的假象极力掩饰着适才的异常举止。
“哦哦好的。”
宴千语的虚张声势显然起了作用,白映泠迟滞的应了一声,随手关上了门。
“影报主上,偶察主上离殿,令麓出南相迎,今行至北都,特以此禀,切问定夺。”
柳眠将纸上的内容念了一遍,皱起眉头望向宴千语。
“除了一纸信文,顾当家未再些旁的?”
白柳二人皆是一头雾水,顾风聆译出的内容晦涩难懂,单凭字面意思解读便是想破头也猜不出苍夔的意图。
宴千语摇摇头,沉吟片刻道:“主上,指的当是苍夔,离殿想来指他离开白鬼族封地,后面的内容,我亦不了然。”
“遑论他为何突然离去,其中的‘北都’又指何地?”
白映泠又看了一遍,指着唯一一处看上去像是地名的二字问道。
一时无话,宴千语抿茶的声音听来格外清晰。长久的静默中,三人各怀心思却又无法直白的表达出来,较之紫山时朝夕相处的那段日子,现在虽然对彼此的了解更加深入,然彼时的轻松闲适却再找不回来。
白映泠叹了口气,纵她自小走南闯北,可一场夜宴过后,白家的分崩离析仍让她心生迷惘,白夜澜之于白锦安乃是不共戴天之敌,若当年皇上不曾寻到她,那荀家仍会如日中天,安宁稳定的生活也顺理成章,然而即便她比白锦安更早知晓白夜澜的身世,仍动摇不了这个小妹在她心中那份家人的重要地位,无论是曾经的活泼机灵亦或是母亲过世后的封闭疏远,在她眼中,白夜澜只是个活的倔强且辛苦的孩子罢了,即便她又背上了白鬼族人这么个沉重的身份,依旧改变不了分毫。
“小姐,道中传信。”
骆栖川的声音适时的打断了众人愈发灰暗的回想,宴千语应了一声,骆栖川便一如既往的将密函亲手交到宴千语手中旋即麻利退出房去。
密函展开,宴千语一行一行的扫过其上内容,这般场景本无可厚非,然宴千语的神情却将其余二人的疑虑悉数激荡起来。
“随我来一趟,残片下落有眉目了。”
匆匆赶往顾风聆所住的雅苑,刚绕过院墙便瞧见顾风聆也神色仓促的推门出来。四人相顾不语,随着顾风聆折回雅苑的小楼中。
“你这般急切,可是吴道为传来的消息?”
顾风聆瞟了眼宴千语手中捏着的栗紫色信函,对她三人来此的目的几分了然。
“嗯,吴先生的眼线在南昌府发现白锦安身上带着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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