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当家的有令”
守门的小子有些犹豫,雪狼寨的两位当家近来关系紧张是有目共睹的,她二人心中畅快就是苦了他们这些做跟班的,夹在这两人之中很是难做。
“你照做便是。”
不由分说的,顾风聆打断了那喽啰没说完的话,头也不回的步入院中,留下那小子哭丧着脸悻悻离开。
“我道是谁来了,原是顾二当家,失礼失阿眠?你怎会在此!”
躺在床上的白映泠听见门外有动静,早早就不安分的坐起身来,调侃的话刚说一半却被跟着顾风聆进来的另外一人惊的抛诸脑后,她瞠目结舌的看着一脸病气的柳眠,心中百感交集。
“四四姐,我是”
顾风聆先前并未袒明要见之人的身份,是以在此见到白映泠,亦让柳眠倍感惊讶。
“你是来寻老七的?”
白映泠眼神一凛,直白的道出了柳眠心中顾虑之事。她没作声,微微颔首表示肯定。自那日白夜澜不辞而别后,柳眠便彻底将自己囿在房中,整日盯着空荡荡的床榻发呆。她是玄陨阁失火那日唯一目睹了白夜澜出现在当场的人,柳步尘在玄陨阁的废墟中整日整夜的寻找线索时,她怕极了,白夜澜重伤昏睡,她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一面是怕伤情恶化,一面便是怕白夜澜醒来之后独自跑出门去被柳步尘撞见,若真是如此,那便无论如何都说不清了。对于柳承荫的死,柳眠始终难以释怀,她既不肯相信白夜澜就是凶手,又不能说服自己白夜澜与此事毫无干系,是以她拘着的不仅是白夜澜,更是迷茫彷徨的自己。现下,白夜澜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在原地踟蹰不前,怅然若失的情愫郁结在心中让她几欲发狂,于是她独身上路,来到黑山想要替自己和白夜澜寻一个交待。
“白姑娘,先前我雪狼寨曾答应替你寻白夜澜的身世,如今也是时候告诉你了。”
顾风聆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缓缓道:“她本该是北方白鬼族现任金司烛埜,多年前被人送出族外,八岁时屠杀全村后为你父亲所救来到白家,而今,正被白鬼族通缉,你大哥白锦安,便是与白鬼族火司桑赫联手,意在将白夜澜赶出白家。”
“那之前在紫山中,老七也是遭了他们的暗算才无故失踪?”
白映泠拄着下巴,细细回想着记忆中的点滴线索,试图将事情的始末串在一起,把一切都弄清楚。
柳眠在一边静静听着,这些事,白夜澜或许早已心知肚明,上次她二人来黑山见过宴千语之后,白夜澜的种种古怪行径便足以佐证这个猜想。一边是不想让柳眠担心的白夜澜,另一边是不想让白夜澜心中顾虑太多的柳眠,只是两个人的善意遇到一起,却未能换来个两全其美的结果。
“顾二当家,我还有一事不解。出事那晚,老七错把我认成旁人,样子很是古怪。”
白映泠记起与白夜澜在院中对峙的场景,忽而开口问道。
柳眠当时并不在场,是以对于这些细节并不知情,此刻白映泠提起来,她同样在意起离开白家的时间里,白夜澜身上究竟发生过何事了。
“若我所料不错,她应是同你一样,中了白鬼族的‘魇梦’之毒。此毒会让人忆起心中最为惧怕的场景,且毒性强劲,会让中毒者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重温噩梦,故而得名魇梦。”
白映泠稍加思索,皱着眉头向顾风聆投去疑惑的视线。
“此毒无解药。”
“那我身上的”
“是宴千语替你化掉的。”
顾风聆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却让白映泠心中久久不能平复,她不懂医术,因而并不知道宴千语一日三遍不知疲倦的往这里跑是为了什么,而如今看来,若无宴千语的悉心照料,她绝不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与顾风聆和柳眠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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