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坐不住,又拎了两坛与白锦曦,甚是兴奋。
白助与柳步尘也未加阻拦,既然是开心的日子,那就随着这些小辈欢闹尽兴了。
柳承嗣拖着白锦曦走远,白夜澜便心安理得的坐在柳眠身边空出来的位子上。见她一副英雄救美之后得抱美人归的神气模样,柳眠不禁暗笑起她的小孩子气。她悄悄握住白夜澜的手,捏了捏她那因为常年握刀而生着老茧的掌心,心底泛起暖意。
酒过三巡,院中的镖师们已经喝的微醉,几个酒量差的年轻人已经趴倒在桌子上。白助见大家尽兴,便打算再一道喝一杯就散了这宴席,奈何柳承嗣与白锦曦把这一左一右的酒坛喝了个精光,白锦安看出白助的意图,起身离席欲要去后厨取酒来。
他的位置与游廊间夹着几个人,许是喝的有些多了,路过白夜澜身边时他身子趔趄了一下,好在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桌子,虽不至摔倒,却仍将一只酒碗打翻在地。余下不多的酒洒了柳眠一身,浓醇的香气弥散开来,气氛一时尴尬。
“这还真是,抱歉柳姑娘,在下鲁莽了。不如让七妹先行取套衣服与你,暂时凑合一下吧。”
白锦安有些局促,红着脸说道。
“无妨无妨,不过是些酒而已,待会儿回家去换便好。”
柳眠用白夜澜递过来的帕子抹了几下,风轻云淡的道。
“可是”
“锦安,就让眠儿回家去换吧。正好去将你二哥叫来,你白世伯的宴席却不见他人影,真是不知礼数。”
这是对柳眠说的。
“是,爹,我这就回去寻二哥来。白公子,失礼了。”
柳眠起身向白锦安福了福身,匆匆离开了白家。见状,白锦安也不再纠结,径自向后厨取酒去了。
很快,他便带了四坛酒回来,顺便捎来了一只崭新的酒杯。就在白家众人等着柳眠带柳二回来的工夫,几个小子走进堂中向白助敬酒请辞,其余人见了,也一道走了过来,打算先行回家。白助看着大半的镖师都有意请辞,干脆端起酒碗,大声道:“大家一道干了这最后一碗,之后便各自随意罢!”
听见白助吆喝,一众镖师纷纷响应,白家的小辈也不例外的举杯共饮。白锦安取来的酒似乎格外浓烈,酒香带着微微的灼热一路落进肚里,激起酣畅的快感。镖师们三三两两的离开,院中登时空出不少位置。
“爹,我去带人来收拾收拾。”
面对院中的残局,白锦安得了白助的允许,带着几个下人着手整理起来。
“老七,没事吧?”
白映泠无意间瞥见白夜澜面色有些难看,挪了挪位置坐在她身边。
“大概是刚才喝的急了有些难受。”
她声音都跟着虚浮起来,冷汗不住的沿着额头鬓角往下淌,看上去颇为不适。
“爹,柳世伯,柳大哥,我失陪一下。”
咬紧牙关拼着全身力气站起来,白映泠拱了拱手头也不回的往自己所住的小院走去。
“我也去看看。”
白映泠想要跟过去,却被白助拦下,他目光往柳步尘的方向斜了斜,不着痕迹的微微摇头。
“是”
白映泠只得作罢,忧心忡忡的朝白夜澜离开的方向张望着,然已不见她的身影。
几乎是冲进房间的同时,白夜澜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胸口闷极了,似被千钧巨石压住一般沉重,这一路急行仿佛加剧了醉酒的痛苦,现在连起身都困难如斯。她一手揪住衣襟,另一只手紧紧抠着门框,总算是一点点撑起了身子,可还没等迈出一步去,脑中却骤然间如有沸油淋入,翻滚着炸开了锅。
“!!”
巨大的痛苦将她瞬间吞没,她手脚一软,径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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