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能错过这大好机会。
“镖头设宴,我等定当出席!”
不知是谁领头喊了一句,其余人纷纷附和效仿,堂中登时热闹起来。
“既然如此,大家今日便早些回家歇息吧,待我与柳兄定下时间,自会给各位送去请帖。”
言罢,镖师们也不再多留,各自请辞,离开了镖行。
听见前院纷乱交杂的脚步声,提着热水往屋里走的白夜澜有片刻的失神。
若她不是白夜澜,那此刻作为镖头站在白助身边的人或许就不是白锦安,那些肯定和认可也同样归属于她。只可惜,假设终归是假设,她永远逃不脱白家幺女的身份,就像她的鬼目永远不会消失一般。
“老七!你死哪儿去了!水都凉了!”
白映泠忽然咆哮起来,声似激雷,透过单薄的窗纸直直砸在白夜澜耳边。
她不禁哂笑起自己的轻浮,有些事情早已尘埃落定,无谓的困惑迷茫只是平添烦恼,既已那样决绝的断了自己的念想,就不该踌躇彷徨。
“就来,莫要叫唤了。”
推开溢出水汽的屋门,她的身影消失其后。
晚饭过后,白家后堂中一片和乐融融。柳家这笔大活儿干完,镖行的盈利足以支持着一家人衣食无忧的过完下半年,作为家里中流砥柱的白锦安没有辜负白助所托,千钧一发之际力挽狂澜,化解了危机,此等功劳自然成了这场小型聚会的焦点。白砚清与白锦曦不停的打听着途中的经历见闻,听他风轻云淡的讲述如何领着镖队脱险,如何激昂士气令大家同仇敌忾,还有如何收拾白夜澜的烂摊子。
“爹你也莫要责备七妹,她年纪尚小,接触家中活计没有多久,能做到这样已是极限,不可求全责备。”
他态度谦恭,一副为人兄长的宽厚模样。
“大哥说得对。如今七妹能力有限,日后多加锻炼或能像大哥一般为家中出力分忧。”
白砚清附和了白锦安一句,话中亦是十足十的通情达理。
白助点头,颇为满意的看着白锦安,原先以为他对白夜澜甚是排斥,现下看来,大概是彼时年少轻狂,故而才做出那有悖为兄之道的事来。
“锦安和泠儿这些天长途跋涉,今日就早些回去歇着吧,明日锦安随我去柳家与你柳世伯商榷宴客的日子,莫起的太晚了。”
白助起身,白锦安跟着一道离去,其余五人也各自回房休息。
刚走上游廊,白夜澜忽然被大力拽住,回头去看时,白映泠正扑簌着眼睛一脸期待的望过来。
“老七”她欲言又止,咬着嘴唇显得甚是娇羞。
“四姐有事?”
“家中暑气重,我刚从北边回来睡不着。不如去你那院子”
“那,四姐可是想让我陪你练刀?练的累了定会睡得安稳。”
白夜澜凝眸偏头,一番话说得颇为认真。
“半月不见,没想到你这装傻的本事突飞猛进啊。”
“夜澜不知四姐此话怎讲。”
“你那院子,凉快,我,歇在你那儿,可明白了?”
她语气刻板,一字一顿说的十分清楚。
“明白了,那就依四姐的吧。”
白夜澜拱了拱手,嘴角牵起一丝得逞的笑意。
就在白映泠调戏白夜澜不成反而吃瘪的时候,白助的房中骤然传出瓷器爆裂的脆响。
“胡闹!谁准你私下里去查你妹妹的身世!”
一道暴喝劈头盖脸的砸向白锦安,他眉头紧锁,却还是压低声音开了口。
“爹,您既已知祖父不惜为了这个怪胎违抗圣命,害的我荀家不得不隐姓埋名来到这穷乡僻壤,为何不肯为我荀家正名!难道就甘心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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