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想过瞒着我,我自是不怕她的。”
她眸中忽而敛起微茫的柔光,声音莫名的让人心安。
“那她为何突然答应放我下山,又为何放了镖队通过?”
“我答应写信,她对四姐那般执着,我既遂了她的愿,她又何苦为难与我。”
柳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未再追问。她连抽了几下马鞭赶上白夜澜,两人一路向苍南城而去。
白夜澜到家之后三天,白锦安与白映泠回了苍南城。
一去月余,这两个最为得力的孩子不辱使命平安归来,白助自然是喜出望外,天未大亮就命白夜澜与白锦曦在城外守着,一旦有了消息马上告知于他。
两人在城外坐了两三个时辰,远处的道路上渐渐传来人声马吠,荡起一片激扬的尘埃。白夜澜还未站起身,白锦曦已经翻身上马,巴巴今日迎了上去。
“大哥!四姐!”
他一脸雀跃,声音大的队尾都听得清清楚楚,跟在后面的镖师们看见六少爷竟特地跑到这荒山野岭中迎接他们,亦是心感慰藉。队伍里沉闷的气氛渐渐被归家的喜悦充斥,风餐露宿多日的汉子们纷纷聒噪起来,兴高采烈的讨论起自家的老婆孩子热炕头来。
“六弟,怎的跑到这里来了?”
临近队首,白锦曦调转马头,与白锦安比肩共驾。
“嘿嘿,这不是想大哥了吗,上次你回家呆没多久就匆匆忙忙的走了,我都没来得及跟你说说话。”
白锦曦挠挠头,天真淳朴的样子全然不似一个弱冠少年。
“哟,只想大哥不想四姐?我真是好生嫉妒啊。”
白映泠心情不错,嬉皮笑脸的与他们调侃起来。白锦曦被她说的有些脸红,期期艾艾的不知如何作答。
这边正笑话着白锦曦的莽撞,另一道身影不徐不疾的靠上近前,见了那马背上的人,白锦安微微扬起眉毛。
“老七竟然也来了?这倒是新鲜啊。”
阴阳怪气的口吻,刻意嘲弄的表情。
白夜澜垂着头,拱手道:“大哥,四姐,爹命我与六哥前来接洽。”
她声音不高不低的,刚刚好让跟前的几个人听得分明。白锦曦翻了翻眸子,不动声色的剜了她一眼。
这个人,总是这么不识时务。
白锦安不再搭理她,兀自打马走开,白锦曦一步不落的跟着,不屑再与白夜澜有什么交会。
“傻站着做什么,快回去吃饭了。”
白映泠凑过来,一把拍在她的腰上,催促着她跟上来。白夜澜眼中闪过一丝黯淡,但终是夹紧马腹追过去。
镖队浩浩荡荡,飘荡的青乌兽旗穿过城中的大街小巷,聚集在题着“忠义守本”的匾额下面。
当家白助站在厅中,面前是他曾随他走南闯北的兄弟。
“今日得见兄弟们平安归来,白某喜不自胜。紫山之事想必大家也都晓得,白家镖行创立十余年,未曾有过这般惨重的损失,然即便如此,在座的各位仍愿与我白家交托信任,白助在此先行谢过。来日方长,望诸位鼎力相助,不胜感激!”
他抱拳躬身,正气凛然,几缕白发藏在鬓间,见证着时光在这个刚毅男子身上的斑驳痕迹。
“为答谢各位兄弟,白某不日将在家中设宴,除我白家人外,柳兄亦会携二位公子前来,还望各位赏光一聚!”
因紫山之事略显压抑的众人皆为柳步尘出席的消息感到讶异,柳家工匠技艺精湛,但脾性也是出了名的傲气,其中当数柳步尘特为尤甚。若他不愿,无论出多少钱请他开炉冶兵,定会被拒之门外。即便是慕名而来的达官显贵,亦会一视同仁。而如今,柳步尘能冲着白助的面子与他们这些平头百姓把酒言欢,纵然家中有天大的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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