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情动
“阿眠!不可!”
那般不食人间烟火的柳眠看的白夜澜呆了,回过神时,柳眠早已蓄势起招,朝着白锦安的所在轻掠而去。
她轻功本就极好,晓灰色的外袍在那迅捷的身形下仿佛素雅的羽翎,而那瘦长的人儿则如同白鹤,轻盈的起落于敌阵之中。
“结阵!”异变横生,匆忙中白锦安大喝一声下令迎敌。
然而这般仓促的变阵哪里抵得过柳眠的速度,呼吸间她便击退了前排的镖师,稳稳的落步于白锦安面前。
柳眠这一身惊为天人的功夫令白锦安不敢怠慢,倚冥双刀祭出直取柳眠面门,毫不拖泥带水。对于他来说,此刻柳眠是何身份已无足轻重,多年刀尖打滚的经历告诉他,眼前这个稚气未脱的女子绝非池中之物。
白锦安这一招却看得白夜澜眼眶欲裂,柳刀本就是她白家祖祖辈辈在实战中承袭的刀法,用鲜血为代价换来的裁柳心法威力非同小可,自习刀起,白助就时常告诫他们若非存亡关头,万不可双刀齐出与人搏命。寻常刀剑遇到倚冥也难说得以保全,更何况此刻柳眠赤手空拳的与白锦安正面相扛。她不敢想象后续的画面,只是拼了命的往那边奔,短短数丈的距离她却感跑了半生之久。
但终究是未能赶得替她挡下这一刀,倚冥猝尔断空而下,猛地斩在柳眠双臂之上。
刀落血扬,几丝温润的殷红洒在白夜澜脸上,衬得她本就惊惧的面庞更加惨白。
“啊!”一声痛呼传来,柳眠踉踉跄跄的后退几步,勉力止住了身形。
“阿眠!你”白夜澜眼疾手快的扶住她颤抖的身子,那小臂往下的袖管一片血红,白夜澜心疼的连呼吸都促乱起来。然而柳眠却撑出一个惨笑,抬抬下巴示意她朝对面看。
白夜澜一怔,转而望向几步外的白锦安。
他气息大乱,嘴角挂红,胸前更是被血濡湿了一大片,靠着倚冥支持才勉强保持着站立的姿势,似受了极重的内伤。自然,刚才的声音也是他发出来的。
见白锦安一副吃了大亏的样子,白夜澜更是知晓方才的那一招是多么凶险,她不由分说的拉过柳眠的手,低声道:“让我看看。”
衣袖上刀口豁开,白夜澜小心翼翼的将宽袖从下端挽起,随着袖口卷短,小臂上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淋淋的露出来。血似乱流从伤口涌出,缠绕着手臂自指尖滴滴落下。
“当真是疯了,平日怎不觉得你这般鲁莽。”白夜澜语气怨尤,垂着头顺手撕下本就破烂不堪的衣袖,轻轻的将柳眠双臂包扎妥当。
“因为某人值得我这么做。”
柳眠凑在她耳边,轻轻浅浅的说了一句,她气息袅袅,吹的白夜澜半身酥麻,两团绯红悄然攀上耳尖。
柳眠微微一笑,不去理会白夜澜的微妙表情,转向白锦安:“白公子,我并非劫走四姐的真凶,若你执意这样想,拼着这院中的几十号兄弟或能留得下我,但如你所说,白柳两家世代交好,我更是不愿赔了自家的生意。四姐下落不明,而方才那位兄弟指证于我,想来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不如把我暂时交由白姑娘监管,待到你白家查出真相,我再来对峙也不迟,你意下如何?”
白锦安长吁一口,堪堪压下胸中翻涌的血气,心道柳眠当他白锦安是个痴傻的不成,白夜澜种种举动早已表露出她是站在柳眠一边的,现下说什么交由白夜澜监管,那与放她光明正大的离开有何区别?但虽然这样想着,若是真的拼着两败俱伤强行捉住柳眠也不是他所希望,况且这出戏里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柳眠留下与否已无关痛痒,倒不如顺水推舟做个人情。
“柳姑娘好功夫,在下已经领教。既然柳姑娘说与老四失踪一事无关,我自是愿意相信的。想来与我等粗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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