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日日歇在一处有伤柳姑娘名节，那便由老七陪着姑娘先行养伤去罢。”

    白锦安拱拱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便不再作声。柳眠微笑点头，与白夜澜一道在众目睽睽之下离了医馆。

    “上来，我背你走。”出了医馆的门，白夜澜拉着柳眠拐进一处僻静所在，屈膝弓背。

    柳眠笑着摇摇头，伸手要去拉白夜澜的手臂。白夜澜见她不依，脸色倏而沉了下来：“我对你好，并不求你回报什么，只是凭着直觉做出不愧于心的选择。若这世上对你好的人千千万，你这一条命又能拼得几次？”

    她说的认真又郑重，但总让人觉得带着莫名的凄切，柳眠从未见过这样的白夜澜，弯着好看的眉眼意兴盎然地望着她。

    “你道世上对我好的人千千万，但我只认得一个你。这一条命，为你拼上几次倒也是绰绰有余的。”故意无视掉白夜澜愈发阴郁的表情，柳眠轻声道。

    “你，说，什，么？”白夜澜一字一顿的道。

    “我说赖上你了”她突然软绵绵的倒进白夜澜怀里，旋即倚着那清瘦的身子一点点的向下滑倒。白夜澜一惊，连忙搂紧她的肩膀扶着她一道坐在地上。

    “阿眠？阿眠！别睡，别”

    失去意识前，柳眠看见白夜澜有些泛红的眼眶。她气息虚浮，声音弱到白夜澜几乎听不见：“你终究还是”

    “还是什么？不要睡，把话说完”白夜澜轻轻摇了摇柳眠的身子，声音发颤，“你这人当真是讨嫌的紧，怎的说一半就不理人了柳眠，你起来”

    “她还没死呢，不过再拖上一会就难说了。”忽然闻听背后有人，白夜澜近乎本能的拔刀回身，然而当她见到说话之人的那张脸，心中却莫名的犹豫了一下——怎的好似在哪见过。

    “想来那日七妹妹精神不好，定是忘了我罢。不过无妨，你若肯跟我走，我倒是有个熟人给你见见。”虽是初夏，但那女子却穿着一件甚是厚重的星灰色披风，淡绯襦裙的下摆露在膝下，乍一看过去就像是把她裹进了烟云中，整个人都弥散着清浅的空灵气息。

    “去哪？见谁？”白夜澜又换作往日那惜字如金的模样，古井无波的脸上带着些微的潮红。

    “去该去的地方，见想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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