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或者主动剔除木航这个有用的毒瘤,也是注定要失望的。
裴宣太正,显得孤高,木航太邪,迟早会出大事,而古来一琴斋能够延续至今,就是因为它保持了一个平衡。
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裴宣不是不懂,只是他性格使然,懂了也做不到。
但对于琴艺,古来一琴斋还是有其坚持的,裴宣坐在古董大厅等了五分钟,茶还没晾温,就有老人出来和蔼地告诉他,事情经过已经了解了,一场误会,让他回去准备比试。
古来一琴斋消息灵通,裴宣并不惊讶,只问:“那木航?”
“我们研究来去,木家那小子到底是不够你的对手,正好杜鸣有心与你切磋,你这次比试的对手,就换成了杜鸣”,老人不紧不慢地解说。
杜鸣是杜家后人,比裴宣年长七岁,已经是在全国都很有名气的古琴师,他二十多岁就赢过一场古琴比试,这次出来,想必是古来一琴斋的邀请,他愿意出席对决,其实是对裴宣琴艺的一种肯定。
这是因祸得福,裴宣不是故作无礼卖清高的人,当即对老人道谢:“您们费心了。”
老人赞赏地看了裴宣一眼,提点道:“裴家小子,你的琴艺,你自己是清楚的,但你琴道上最大的障碍是什么,你自己明不明白?”
裴宣沉默了。
“你的琴,缺少感情”,老人也不在乎他沉默不言,一语道破,“自己琢磨去吧。”
竹卿被裴宣留在车上等着,用裴宣的手机玩裴远推荐的消消乐,中间还替裴宣接了裴妈妈的电话,得知裴妈妈是听说木航散布的消息担心来问的,当即义愤填膺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倒把裴妈妈逗得直乐,末了还约她有空来家里吃饭。
裴宣上车的时候,竹卿正忙着给五颜六色的苏打瓶配对,压根没注意他的存在,直到车子发动,她惊讶抬头,才发现裴宣回来了。
“可受了责难?”竹卿关心道。
“没事”,裴宣放柔了声音回答。
竹卿放下手机,盯着裴宣,疑惑道:“那你怎么还在烦恼?”
今天裴宣从早上接了几个电话就皱了眉头,后来也一直有些心烦的神色,没想到事情解决了还在烦恼,竹卿当然要问。
但裴宣却不好答,他担忧的不是古来一琴斋,而是楼驹安,昨夜夜探眉丽,裴宣察觉到楼驹安情绪不对,后来回家还专门给楼驹安打了电话,劝楼驹安不要冲动。
然而,楼驹安在急怒下心思竟然越发缜密,在眉丽车上时,就用眉丽和自己的手机造出了一份聊天记录,今早楼驹安把聊天记录一发,眉丽和木航顿时成了过街老鼠,百口莫辩。
对这事,裴宣心情着实有几分复杂,他并不是自许圣人,也无意批判楼驹安,毕竟楼驹安伪造聊天记录,也是眉丽与木航伤害罗苇在先c陷害自己在后,说起来并不无辜。
只是,楼驹安若继续陷在仇恨里,这样下去,也许会更偏激,裴宣很担心楼驹安会因此出事。
也许该联系罗苇
裴宣摇摇头,只说:“只是有一处技巧想不通罢了。”
他这么说,竹卿又不懂琴,也就丢开不提,转而问起:“现在去哪儿?”
裴宣好笑道:“你今天怎么不喊饿了?”
竹卿眼珠一转,笑眯眯地说:“我是看你有烦恼,饿了也忍了不提,我这是心疼你。我们是要去吃东西么?吃什么?”
她见缝插针调||戏不是一回两回,裴宣都习惯了,忽视前半句,回答:“你说穿书消耗精神,那我们去吃有营养的东西。”
竹卿听懂了他的意思,只要裴宣肯随她入书,她吃什么都无所谓,笑得越发好看,催促道:“那我们快去。”
真是个不客气的青蛇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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