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潘迪老爷爷快要被冰坂折磨得就剩下了半条命,汪兴国离开了结组,去和夏尔巴一起帮助潘迪,汪兴国和他们重新结组,打头在陈八岱开出的路线附近开出一条更好走些的支线,潘迪老爷爷觉得嗓子眼好像被灌了水泥一样堵住了大半,就算拼命长大了嘴也吸不进足够的空气,脚下的冰爪也好像在给他找麻烦,磕磕绊绊的好多次差点儿把自己绊倒。
“嘿潘迪你可不能输给迪克小子”柴科夫看到潘迪的狼狈样,拿起对讲机对他说道。
“啊我真他妈的老了”潘迪努力地抬起头,腰这时候快直不起来了,要不是汪兴国在前面用结组绳扯着他,夏尔巴在后面推,他真想躺在这儿不动了
好不容易在两人的帮助下,潘迪爬到了柴科夫身边的位置,他一翻身躺在了雪地上,嗓子喘出的气早就变了调,好半会儿,潘迪才说了一句“柴科夫,下了山我就辞职养老去”
“老家伙,没问题”柴科夫笑道,把酒壶递给了潘迪。
有了伏特加的加,潘迪总算是恢复得快了一些,他坐起来往下一看,夏若冰和闵先生才刚刚爬到一半的位置。
眼看大部分人都快到冰坂顶端了,陈八岱也休息够了,他拿起对讲机“汪兴国,让夏若冰和闵先
生快一点,我继续探路。”
没等汪兴国回答,陈八岱就离开了休息的位置,继续向上,准备通过那个葫芦口。
葫芦口之上是大量的积雪,陈八岱考虑是不是要冒险从这积雪上开出一条线路,或者从旁边另外开一条线路,但是如果为了避免雪崩的危险而另开线路,则要从旁边的山崖攀上去,这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闵先生,我们要加快速度。”夏若冰在对讲机里听到了陈八岱的话,催促闵先生。
闵先生弯着腰,手拂掉了冰坂上薄薄的积雪,这儿的冰是幽兰色的,证明这下面是一个冰裂,形成了几万年的冰坂在重力,阳光和地壳运动的影响下,内部发生了断裂,形成了大大小小宛如迷宫般的裂缝,有些深达数十米甚至百米,有些则只是浅浅的在冰面上划开一道裂缝。
闵先生没有答话,夏若冰很奇怪,又问道“你在找什么”
“一个人我知道她就在这里”闵先生喃喃自语,面色凝重。
夏若冰看到闵先生拂过的冰面是幽兰色的,提醒道“我们站在冰裂上。”
“怎么会没有痕迹20年了总得留下些什么”闵先生仍旧自言自语。
“闵先生,我们得赶紧离开这儿”夏若冰推了推闵先生,她觉得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嘿小天使儿闵你们得快点要不咱们得在这儿过夜啦”潘迪老爷爷总算是缓过劲了,他拢起手,朝冰坂上的两人叫道。
陈八岱脸色一变,这儿可是雪崩易发点,任何一点震动都可能破坏雪的平衡,他心里骂着潘迪的不专业,赶紧拿起对讲机“不要叫”
潘迪老爷爷哪里会想到这么多,雪崩对于他而言,那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在现实里离他太遥远了。
“哟呼你们可不能比我这个老骨头还弱”潘迪看到群山,湛蓝的天空,果然是无限风光在险峰,他站起来,朝群山吆喝着,把全身的劳累都吆喝出来了。
潘迪这下是舒畅了,气也不喘,嗓子也不干,腿也不累了,陈八岱却感到了一丝恐惧,汪兴国也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劝阻潘迪不要再大声吆喝。
“嘿怎么了”潘迪还有些奇怪,他好像感觉到脚下有点颤动。
陈八岱惊恐地抬起头,他看到葫芦口的岩壁边,滚落了几块雪块,那些雪块虚弱无力的从葫芦口的崖壁边缘被推了下来,接着摔在了陈八岱脚边,砸得粉碎,从更远处隐隐传来了一阵阵滚雷声,接着越来越多的雪块掉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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