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就是这种人,但同时,他更是那种一句话或一个动作就能把人吓得手足无措的人。
这些石榴赛尔的成员们,就被镇住了。
不是他们有多么怯懦,而是他们的心被耶普兰散发的威严给彻彻底底地压制住了。
耶普兰继续走着,布莱丝,却在这时有些胆怯了。
对于这样的耶普兰,她不知道对方会对自己做什么。
还没等她对自己这个想法进行思考,耶普兰却停了下来。
他对着一个牢房,看向里面的犯人。
那人,正是那个第六阶的冒险者。
此时,他低垂着头,连脸都看不到了,偶尔身体轻微的痉挛,说明他还活着。
“你认识他吗?”耶普兰低沉地问。
“不认识。”布莱丝同样低声回答道。
“你们中,有人认识他吗?”
“没有。”
“……然后他就因为你们变成了这个样子。”
“不是因为我们!是因为你!!”布莱丝怒吼道。
“不要天真了!!”耶普兰,却用比刚才震慑犯人们更加威严的声音喊道,使布莱丝彻彻底底地怔住了。
耶普兰瞪着布莱丝,然后走到了牢房近前,慢慢地说:“人们常常以为,政客,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在将执政作为自己努力学习成长的目标时,这个时候,他们天真、正直、拥有着崇高而远大的理想。”
说着,耶普兰摸起了牢房的栏杆,“而第二个阶段,是初入政坛,此时,崇高而远大的理想虽然还在,但天真和正直却很快会磨平,快到令你无法想象。”
耶普兰的话语间,带着一种悲凉,即使布莱丝,听着也有所触动。
“最后一个阶段,就是政坛中的老手,此时,一切都变了,一切的一切,不知不觉间,他们忘记了自己曾经拥有的所有,而只顾着看向眼前,他们对未来的展望,也渺小得令人可悲。”
“你在说你自己吧,你现在不就是这个样子吗?!难道你想为自己开脱?”布莱丝不屑地反问道。
“开脱?呵呵,天真啊,太天真了,如果我现在处于这个阶段,‘开脱’这个词对于我来说就几乎没有什么意义,处在这个阶段的政客,根本不会在乎别人怎么想,他们只在乎结果。”
耶普兰又笑了,咧着嘴笑。
“你错了,布莱丝,我说了,这只是人们常常认为的三个阶段,而我,处在第四个阶段。”
“什么阶段?变成疯子了?”布莱丝冷笑一声。
“疯子?呵呵,对于处在第三个阶段的政客们来说,我这个阶段的确是疯了,因为我开始天真了,我开始认为那些第一个阶段的时候拥有的崇高远大的理想是有意义的了。”
“可是正直呢?那不也是你刚才说过的第一个阶段所拥有的品质吗?”
“这个品质,我想有,但,不可能。”耶普兰虽然在笑,但却很认真。
布莱丝又冷笑了一声。
耶普兰看着牢房中的人,问她:“你觉得,牺牲这些冒险者来完成计划,这样的你们,和哪个阶段的政客类似?”
“……第三个阶段。”布莱丝回答。
“不!”耶普兰伸出食指,否定了他,“我认为,你们处在第三和第四个阶段之间。因为你们保留着崇高而远大的理想,但你们的天真,却变味儿了。”
“……”布莱丝皱起了眉头,他显然不懂耶普兰说的“变味儿”是什么意思。
“你们的天真,仅仅保留了对于事物表面的看法,却忽略了事物的本质。就比如,你们觉得靠推翻我,就可以让帝国重新强大起来,而为了这个目的,可以牺牲掉一部分人,两个,都是天真,但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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