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错又如何,得不到而已,一切只是枉然。
李文恭摇摇晃晃的起身,倚在墙壁上,头紧紧的顶着坚硬的石砖,闭上眼睛,抬头微仰,带着些许的回忆和快意,对司马怀讲述着:“朝庆宴之后的,陛下赐婚,昌平王妃出身大族,因母族实力强大司马昙对她百般呵护,而我哪怕是在府中偶尔碰见,他也只是对我视而不见,只过是略施小计,就让昌平王妃发现我与司马昙的秘密。他本欲杀我,可终究没有下手,我手下的也有几分势力,他才把我赶出了府,只是说生死不见。”
“生死不见果然,用尽了手段也没有见到他一面,这才发生了在扶山郡的事情,我只不过是想先探得消息与他交易罢了。这就是所有事的经过。”
他张开手臂,卡住石砖的手指泛白,身子慢慢的从墙上滑落,一点一点带着晶莹的泪水
司马怀的心思很乱,听完李文恭的故事,她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接下来的话,心里想的只有一个人,一个知她,懂她,爱她的人。
“宁王殿下,我该说的都说了,只希望你能给我个痛快,然后把我的头颅送到昌平王府。生死不见可我还是想与他仅此而已”李文恭瘫在地上,不知道司马昙看到自己的头颅那一刻会不会难过,会不会有一瞬间的后悔还是气急败坏的对自己挖坟掘尸,恶声诅咒。
还真是想看看他呢
“本王不会帮你去送。”司马怀嘴角一抽。
“为什么?”李文恭瞪大眼睛,宁王如此冷硬连自己最后的请求都要拒绝吗?
“本王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你,要去见司马昙你自己去,你们的事本王不想管。”说罢,司马怀转身离开了甬道,伸出手臂掠过墙壁上的烛光。
停在刑室门口,她低下眼眸,慢慢的说道:“死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好好活着吧。”
紧接着推门而出,只留下一脸愕然的李文恭。
走到院中,深深的喘了口气,刚才压抑的气氛让她不适。感受着阳光,心才变得热乎起来。
暖而炙热的阳光是治愈人心的良药。
动了动手腕,手上的纱布已经渗出点点的红斑。她无奈的看着这个伤口,若是被纯渊发现了岂不是
不过嘛顶着这个伤,让纯渊心疼一下下也未尝不可。
强忍着那股见到她的冲动,想了想,现在还是决定先去看恒远道长。暗卫带着她进了恒远道长居住的院子,敲了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童润颤抖的声音。
她推门而进,恒远道长正在饭桌前,端正着身子,慢条斯理的吃着饭,桌子上全是叠好的空碗。
“殿下”童润转过头,指了指碗,张大嘴,用唇语的说道:‘都是道长吃得,咱们的存米不会被吃光吧。’
司马怀暗暗翻了个白眼,无视童润,走到恒元道长的身边。吃着饭的恒远道长只对她象征似得点了点头。
看道长的吃饭模样,她倒是不那么担心了,一口气能吃那么多,消耗的精神和体力都可以恢复。应是无碍了。
司马怀想来,先是对童润吩咐道:“把李文恭放出来的,派人监视,不得出府。”
恒远道长瞥了她一眼,暗自点头同意,夹饭的动作却是没停。
“啊?殿下,他可是昌平王的人。”童润压低声音道。
“我自有考量,快去吧。”
“好吧,属下这就去安排。”见司马怀懒得说,童润带着点小幽怨,匆匆下去了。
恒远道长此时也吃得差不多,擦了擦空无一物没有残渣的嘴角。
司马怀见正合适,掏出怀中‘漓’字檀木牌,递给恒元道长,“道长先前说过会告知我木牌的用处,现在可是时机已到?”
恒远道长接过檀木牌,又从屋里翻腾出他的那一块银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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