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兴起?”司马怀脸上露出一丝不悦, 这个理由并不能让她完全相信李文恭的话。
“恩,王爷并不信任我, 离开王府。得到线人消息后,便在这扶山郡候着, 想着能得到可以利用的信息传回昌平王府。不料我多看了王妃一眼, 就被殿下的部下擒住了,我的人生还真是失败啊, 呵。”他苦笑着说道。
“你为何如此执着于司马昙,你们是什么关系?”
“主仆罢了。”眼眸微沉,脸上带着难掩的自嘲之色。
“你以为我会信吗?你是因为什么被赶出昌平王府?”司马怀不得到的满意的答案, 自然是不会轻易罢休, 逼问道。
李文恭黑漆漆的双眸盯着一脸冷然的司马怀,想从她的脸上找到与司马昙相似的地方, 就这样望了许久,无力的摇摇头, 不像, 一点也不像截然相反的两个人,无论是性格还是容貌, 王爷他表面性子温和, 内里狠辣无情, 而宁王殿下,面上冷淡, 没有太多的把表情, 那双带着煞气的眼眸深处暗含的却是一股正气, 举手投足间是浑然天成的磊落光明,那种正气是王爷他无论如何也比不过的。
“殿下是不会想知道的,这并不光彩。”李文恭双拳紧握,细长的指甲刺进掌心,想到之前自己做的事情,此时竟无法说出口。
“无妨。你说来便是。”两世为人,什么事没见过,司马怀并没有好奇之心,要不是事关司马昙,这事她自是不想问的。
李文恭看着自己所处的环境,是生是死,他已经毫不在意了。
他的人生,向来都是失败的。
人间不值得,愿来世不成人不成仁
眼前的宁王虽冷,看起来也算是个不错的倾诉对象,临死之际,与‘他’说说也应无妨,若知道兄长与自己行那些个苟且之事,不知道向来正经的宁王殿下是作何反应呢?竟有些想看看的‘他’得知之后的脸色。
“我与司马昙的关系如弥子瑕和卫灵公。”李文恭此时也不再称呼昌平王为王爷,现直呼其名。
“”哦和自己猜想的并无半分差别。
“殿下难道不惊讶吗?”李文恭看着司马怀没有一丝变化的俊脸,眼中也没有露出想象中惊讶,厌恶。
她摇摇头,嘴唇轻启,吐出几个字:“并不惊讶。”
大魏风气开放,男女大防并没有前朝那般严苛,男风女风在司马怀眼里也并无区别,自己身为女子爱的人也是女子,这又有何惊讶的。
“哈哈哈”李文恭仰头大笑,“不觉得很奇怪吗?男人喜欢男人,哈。”
“男子间的情与男女间的情又有何区别?世间真情不过尔尔,何须执着于男女?”司马怀嘴角微翘,身上那股子睥睨天下的气势显露。
还未等李文恭再说,司马怀又继续说道:“情没有错,错的只是人心罢了。”
司马怀炙热坚定的目光,渗透到他的心里的每一个角落,当第一次见到司马昙的时候,他就爱上了这个男人,喜欢他身上好闻的药香,喜欢他的温润如玉性格,喜欢他俊美无暇的脸庞,他就像是一块美玉,而自己不过是从犬戎山上滚落下来的顽石。
一次次有意的接近,终于到了他的身边。相伴度过的每一晚,他只说是错!没有承诺。男子之间怎可有情,只是利益自己还有些用处,能为他带来消息,能与他讲述与中原不同的风情,掌握王庭中的动向,能让他暴露出人性本来的黑暗狠厉,能对自己肆无忌惮的释放出灵魂中暗含的邪恶欲望。
而自己,从未拒绝过他,那份情直至今日也不敢丢弃,不知道!不敢想!失去那份错误的感情,人生还会剩下什么。
宁王说的没错,情没有错,错的只是人心,错给了司马昙的心。
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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