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谁说的”方溯被扰清梦,眉头皱的能夹暗器, “不嫁。本候不喜欢那样的。”
月明不依不饶, 道“那侯爷喜欢什么样的”
方溯恼了, 把侧起身子和她说话的小徒弟一把按在床上,道“你这样的, 闭嘴,赶紧睡”
月明拼命挣开她, 脸烫的能煮茶叶蛋。
“再说话本候就给你扔出去。”半睡半醒的方侯爷把小徒弟当小孩吓。
“侯爷,这是我的院子。”
“你都是本候的。”方溯含糊道“睡了, 不睡也别和本候说话。”
不多时, 她那师傅居然真的睡着了。
十七岁的少女心思虽细腻, 却还没到柔肠百结、情深似海的时候,她百无聊赖地看了方溯一会, 也睡着了。
经过方侯爷这一回不似开解的开解之后,月明果然好了不少,见到萧藴笑容都真挚多了。
彦王比方溯先走,因为堑州还有事务要方溯料理。
不出一月来了道圣旨, 邀方溯回中州。
邀。
这一个词就能看出五侯在萧络心中的重要性了。
或者,是方溯这些人在萧络心中的重要性。
月明漫无边际地想着,直到方溯叫她起来, 不用跪了。
三日后,平阳侯离堑州。
八年前的大齐与现在的简直是天壤之别, 至少月明一路都不曾见过少年时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也无动辄屠村的惨象, 虽不比前朝极盛时富裕, 但也算是安居乐业的太平景象。
“陛下用右丞顾敏之之策,富贵之地减税、贫寒之地免税、开垦荒地一律归开垦的百姓所有,豪不可夺,官不可占。丰收者,地方官府有所嘉奖。”方溯放下车帘,对月明道。
“师傅不出户即可知天下事,属下拜服。”月明道。
“本候和你说是为了听你如何拍马屁的吗”方溯面无表情道“本候叫人把顾相的策略縢了一份,你好好看看,明晚把心中所想告诉本候。”
顾相的民略就在方溯手边,被她尽数推到月明那。
月明道“我现在就有心中所想。”
“什么”
“挺厚的。”
“伸手。”
月明乖乖伸手,方溯扔了手里的玄铁扇子,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把竹尺,这玩意打人既不伤及筋骨,又疼,实在很能让人长记性。
啪啪啪几下下去,月明手心鼓起了几道红痕。
方溯把尺子放到桌边,道“以后这就是家法。”
月明吹了吹手,抬眼道“家法”
“哦,本候忘说了。陛下准了,你现在就是小侯爷了。”方溯说的平静,好像是件无足轻重的小事,“自然是家法。”
“小侯爷”月明神色十分古怪。
“委屈着你了”
“那我,”月明似乎觉得十分难以启齿,“以后是不是要叫师傅娘”
方溯眼疾手快地捞住自己没拿稳的茶杯,“不必,”她生生从这位只能把别人气吐血的侯爷口中听出了一丝咬牙切齿,“平常称呼即可。你的名字并不在方家族谱上,只是袭爵,不算有亲缘关系。”
月明松了一口气,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松了一口气。
月明的父母不知生死,她就算想让月明入方家族谱,那也得看月明愿不愿意,而且看她的样子应该也是不愿意的,她何必非要弄出她们好像有什么血脉联系似的呢
“你既然袭承爵位,这些东西就不能不懂。”方溯一扬下巴,道“好好看,听明白了吗”
月明道“是。”
长路无聊,方溯找了一箱话本看,身边还放着话梅糕点时令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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