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机场大厅里,白曦曦将一张银行卡双手递给云姨,用手语道:“云姨,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我什么都没有,没什么好报答你,这是我一点心意,你不要拒绝。”
因为她,云姨甚至没了温家这份高薪工作,白曦曦对她既感恩又愧疚。
云姨推辞着:“这我怎么能收下呢?您跟樊医生出国治病,要花的钱更多,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白曦曦摇摇头:“如果你不收下,我出国也不会安心。”
“那……那好吧。”云姨最终还是收下了银行卡,同时握住她的双手,真挚道,“那我就祝您,早日康复。”
时间差不多了,白曦曦跟着樊子珩过了安检,上了飞机,等候飞机起飞的时间里,白曦曦一直望着窗外,仿佛是在用心记下榕城一草一木。
樊子珩伸手替她扣上安全带,调整座椅靠背,低声道:“只是去让我老师看看,还会回来的。”
白曦曦重重点头:“我一定会回来。”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樊子珩抬起头,因为姿势原因,两人离得很近,几乎能看清彼此的睫毛根数,他忽然一笑:“等你能说话了,不要樊医生樊医生叫我,喊我的名字吧。”
白曦曦心头一动,在心中喊了:“子珩。”
三十分钟后,飞机轰鸣着起飞,在天际留下一道稍纵即逝的白线,至此一路告别榕城,朝着另一个国家的领空翱翔而去。
与此同时,温家别墅,两个佣人在书房收拾刚被温凉生掀翻东西,这都是这个月以来,温凉生第三次发脾气把房间里的东西都砸碎了。
佣人不由得窃窃私语:“先生这是怎么?他不是一向不喜欢太太的吗?怎么太太一失踪,他反而……”
另一个佣人忌讳莫深:“嘘,别说了,要是让先生听见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可不是,这都一个月了,温凉生非但没有放下白曦曦,反而像魔怔似的越来越疯狂,这几天甚至一直抱着个酒瓶,把自己灌得不省人事。
“白曦曦……”
“白曦曦……”
一声声低低的呢喃从角落里散发出来,温凉生背靠着酒柜坐在地毯上,因为连续好几天没有打理过自己,衬衫全是褶皱,头发凌乱,下巴更是一圈青色的胡渣。
他已经醉得神志不清,无意识地给自己灌酒,瓶嘴对不准,酒液顺着下巴滑进脖子,酒气与身上各种乱七八糟的气味,混出更加难言的味道。
一个月了,白曦曦失踪一个月了,从一开始的胜券在握到现在的惊慌失措,这一个月,他将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都体会了一遍。
他好想她回来。
他知道错了。
他以前不该那样欺负她,不该伤她的心和身,只要她能回来,要他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温凉生闭上眼睛,将酒瓶举高,自虐似的淋了自己满脸的酒,再睁开眼时,睫毛上挂着酒液,看什么都是朦朦胧胧,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白曦曦。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喃喃道:“白曦曦……白曦曦,你说走就走,你凭什么?你是我温凉生的老婆,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能离开?你凭什么离开……”
他走到白曦曦面前,想抓住她,伸出去的手却只抓到冷冰冰的空气。
温凉生看着自己的手,眼角滑下水珠,分不清是酒液还是泪水,只是他的声音沙哑了:“……你回来好不好?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你回来,我说给你听……你知道吗?我知道你怀了温泽林的孩子后,真的想杀了你,可剪刀举起来,却刺不下去,我舍不得了……”
“我不想承认,感觉好丢人,我怎么能喜欢你这种女人……可我,就是喜欢上你这种女人了,喜欢你乖顺安静的样子,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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