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按照您的吩咐，重新走访新西兰小镇的居民，他们都确认，当初照顾您的人是……太太，因为太太不会说话，对小镇也不熟悉，经常要向居民问路，所以居民们对她的印象比较深，我一拿出照片，他们就都认出来了”

    奉命调查三年前真相的助理回禀着结果，顺便偷偷观察了一下办公桌后的温凉生，见他脸色还算好，就又从信封里拿出几张照片，低声道：“这是太太和当地一个农场主的合照，当时太太身上没有钱，在农场主家干了一天的活，农场主才给了她一只老母鸡做为报酬。”

    照片里的白曦曦扎着两根马尾辫，阳光刺眼，她微微眯起眼睛，笑容青涩。

    温凉生拿起那张照片，手指在照片边缘轻轻摩擦，想起了当年每天都能喝到的炖鸡汤，原来是她干活换来的。

    温凉生闭上眼睛，沉淀了脾气，再睁开眼道：“这件事不要说出去，你再去查查孙静潇。”

    助理领命：“是。”

    ……

    诊室里，樊子珩关掉手电筒，对病床上张着嘴巴的白曦曦说：“好了，起来吧。”

    白曦曦这才从床上起来，揉了揉因为张着嘴太久而酸疼的脸颊，略略迟疑了一下，然后去拉了拉男人的衣袖，亮出早就写好的字：“樊医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樊子珩点头：“问。”

    “当初你为什么会提出让我当你的病人这种要求？”

    这个问题困扰在白曦曦心里很久了，之前一直没好意思问，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发现樊子珩其实很好说话，这才敢直问出来。

    她在手机上打着字：“那天你说，你是急需第三只小白鼠，可是这些天我都看到了，上门求你治疗的人数不胜数，根本不是你说的没有人敢尝试你的方式，你为什么不选他们？”

    樊子珩也不隐瞒，大大方方地道：“一般来说，特别厉害或者特别有能耐的人，都有些古怪的脾气，我也有啊，我脾气就是，我的病人得是合我眼缘的。”

    “那些想让我医治的，不合我的眼缘；那些合我眼缘的，不肯给我医治，所以我急需病人。”

    白曦曦被他这番论调唬得一愣一愣的，半响才理顺这逻辑：“你的意思是，我合你的眼缘？”

    樊子珩笑：“是啊。”

    白曦曦安静片刻，再打出另一段话：“你是不是同情我？”

    云姨将她的事情都告诉了也，这世上没几个人能比她倒霉，樊子珩估计是因为同情她的遭遇，所以才想帮她吧。

    白曦曦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人同情过，乍一体会这种感觉，心情竟然很复杂。

    樊子珩也没像寻常人那样，因为怕伤到她的自尊心，所以否认同情她这回事，他很坦然地道：“生而为人，自然心存怜悯，只要不是十恶不赦之徒，任何人都会本能地同情身体有缺陷的，或者遭遇过悲惨事故的，你两者都占了，我同情你不正常吗？”

    白曦曦鼓了鼓腮帮子，闷闷道：“我以为你会否认。”

    “没什么好否认，我可以坦诚的告诉你，非常希望能治好你，我想让你拥有另一个人生。”

    另一个人生，能说话的人生，不惧怕任何人，不为任何人而活着的人生。

    白曦曦看着他，仿佛在他的自信里看到了未来的光，情不自禁的，也跟着重重点头：“我一定会竭尽全力配合你，我也要康复，我也想要另一个人生。”

    樊子珩一笑：“那就准备一下吧，过两天我们一起去一趟美国，虽然我有五成把握治好你，但我还是想让我的老师看看，也许他的把握更大。”

    “啊？我现在的情况，可以出国吗？”出国的手续不是很多？她什么都没有啊。

    樊子珩随手合上笔盖，答得轻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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