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茯苓扯着叶寒的胳膊,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哥,你别走,我求求你了……”
“爸爸被关了,爷爷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你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我怎么办?”
“哥……”
叶寒看着自己的妹妹。
她是叶家唯一的女孩儿,从小就被娇生惯养着长大,是名副其实的千金小姐。
他也很疼这个妹妹,从小就特别护短。
眼下将她哭的这般,心里头也十分的不忍,抬手摸了摸叶茯苓的脑袋:“别哭。”
“哥,你答应我,不走。”
像极了儿时,她抓着他的衣袖,哭着告状,说后院的篱笆戳着她的手了。
那时还小的叶寒,抄起工具就去后院将篱笆砍了个一干二净。
像极了当年,他去当兵时,她站在叶家门口,恋恋不舍的哭着,叫他别走……
叶寒心软了,将妹妹揽入怀中,“那你答应哥,放下厉封昶。”
叶茯苓咬咬唇,哭的一噎一噎的:“我可以放下他,但是我还要继续讨厌米深!”
叶寒失笑,“好。”
夜空朗朗,清风阵阵,空气中,似乎带了一丝莫名芬芳。
叶寒在暖城呆了一段时日,叶老的身体渐渐不支,不出半个月,就离开了人世。
办完叶老的丧礼后,叶寒变卖了叶家的房子,带着叶茯苓离开了暖城。
临别之际,他还是没忍住,给米深打去一个电话。
彼时,米深正站在家中阳台上,提着洒壶浇花。
忽然接到叶寒的电话,她有些意外。
听说他要走,米深沉吟了片刻道:“你们还会回来吗?”
“可能不会了。”
米深抿抿唇,“上次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谢谢。”
“只要你记得就好。”叶寒顿了顿,又道:“倘若厉封昶敢对你不好,记得告诉我!”
米深尚未回答,腰间便多了一双手,左肩上微微一沉,是厉封昶从身后将她抱住,将下巴轻轻搁在了她的肩头。
低沉的嗓音飘进米深的耳中,也飘进电话里,“死心吧,这辈子你都不会有机会了。”
米深:“……”
叶寒站在码头处,唇角轻勾:“厉封昶,望你说到做到。”
“这个自然。”厉封昶吐了四个字,接过米深的电话,直接掐断,而后捧着她的小脸,吻下去。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他都没机会了!”
米深失笑。
真是个小气的男人!
——
叶寒上船之际,接到了监狱打来的电话。
“是叶寒吗?”
“是。”
“叶振国是你父亲。”
“是。”
“是这样的,上面特批,叶振国的刑期减半。后期表现好的话,还是可以减刑的。”
叶寒眸光闪烁,“谢谢。”
他是军人,最清楚国家的历法。
叶振国贪污受贿,被撤职,判刑二十年。
忽然刑期减半,定然是有人在背后相助。而现在的叶家,不被人踩一脚就不错了,想来想去,能出手相帮的,也就只有厉封昶了!
厉封昶,你果然好样的!
船只缓缓驶离港口,叶寒站在甲板上,看着越来越远的暖城,思绪飘飞。
“哥。”叶茯苓从他身后走过来,双手扶着栏杆,目光同样眺望着暖城方向,似感慨:“我们真的,再也不回来了吗?”
叶寒回头看她,“倘若你想回来,也不是不可以的。”
叶茯苓摇头:“我们就在安城定居吧,等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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