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深是真的累了,昨夜太过兴奋,此刻靠在厉封昶怀里,像是远行归来的船只,终于进港靠岸,让人觉得安心踏实的同时,倦意一阵阵的袭来。
她蒙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喃喃的唤:“四叔……”
“嗯。”厉封昶轻应了声,手指穿过她的黑发,一下一下,温柔的抚.摸。半晌没等到她的回答,垂眸一看,却见她闭着眼睛睡着了。
睡着的米深格外的恬静,她本就长得可爱,这么靠在他胸口,像一只温顺的猫儿,叫人心生怜爱。
厉封昶将她拥的更紧了一些,在她眉心落下轻柔的吻,拥着她,很快的坠入梦乡。
——
楼下,宾客欢聚一堂。
楚晋炤应付了一圈下来,累的够呛,坐在角落里喝酒。
一杯接一杯,却总是喝不尽心中的愁绪。
有人影站在面前,他抬眸看向来人,牵唇微笑:“萧决?”
不只是萧决,还有一袭浅蓝色长裙,站在萧决身边的聂云君。
萧决手里举着酒杯,冲楚晋炤灿然一笑,笑意中尽带风流得意:“听说楚少弃医从商了?所以,特地带着我未婚妻,过来跟楚少打个招呼。”
未婚妻这三个字,落在楚晋炤的耳朵里,是那么的刺耳。
但他还是站起来,同样抬了抬手中的酒杯,视线都没有偏一下的,客套的打招呼:“以后还请萧少多多关照。”
“自然。”萧决也是一脸的微笑。
“叮”的一声脆响,两人的酒杯碰撞,那声音却像一记重锤,砸在聂云君的心上。
她本不愿来的,可萧决拿小至威胁她……
萧决分明是故意的!
楚晋炤喝尽了杯中酒,“我还有事,先失陪。”
说完,也不等萧决说什么,放下酒杯抬脚走了。
聂云君的视线一直追寻着他的背影,心头萦绕着一种久久不散的怅然若失。
这种情绪,她曾在七年前,跟楚晋炤分手时有过。如今再有,感觉还是那么的窒息。
他一定恨透了自己!
手腕处猛地一阵刺痛,让聂云君飘飞的思绪扯回来,回头看见萧决阴沉的脸,顿时收敛了眼中情绪。
她抽回被他掐的发紫的手腕,看着手腕上的伤口,拧着眉:“够了吗?”
“够?”萧决冷哼,“这点惩罚,怎么够?”
自从上次之后,聂盛拿小至的性命威胁聂云君,为了保证小至的安全,聂云君已经搬去了萧家。
天知道,她这几天在萧家,过的有多胆战心惊。
第一天晚上,半夜她被敲门声吵醒,打开门,喝的烂醉的萧决扑进来,差点强了她。
以至于,之后的每一晚,她不到十二点之后都不敢入睡。即便是睡着了,也是噩梦连连。
萧决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在某些方面,甚至称得上变.态。
她恶心这个男人!
聂云君在面对他的时候,大多是沉默。
此刻她心情很乱,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没搭理萧决的话,转身就走。
可萧决明显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随手一扯,将她又撤了回来。
他的一只手握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狠狠的在她腰上掐了一把,“聂云君,你别忘了,你特么是我萧决的未婚妻!你要是敢背着我跟姓楚的勾勾搭搭,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聂云君被他掐的生痛,偏偏不能吱声,只能咬牙死忍:“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有没有,给我检查了才知道。”萧决色胆包天,不管旁边还有人,就要去掀聂云君的裙摆。
“萧决!”聂云君咬牙叫出这个名字,紧张的看了眼四周,好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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