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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面来到地下,与那入口通道的紧窄不同,在这地底之下却是豁然开朗,并非是彻底的漆黑,约约有些红晕光亮,朱君海把龙婵护在身后,便往红光源头走去,过了转角,眼前赫然便是一小池子咕嘟咕嘟泛着泡的血水,浆糊一般浓稠至极,红色的蒸汽腾腾升起,缓缓融在顶壁,一些重新冷化,滴落回池子里,一些润进了顶壁之上的土壤,土壤往上便是那片花海,血池子阴森可怖,发出阵阵红光,然而奇怪的是它并不让人恶心,微微呼吸一口,竟有些酒香熏醉,叫人容光焕发c内力大振。
“难怪那山谷间的花儿在这大雪寒冬也能开得欢了,原来是这池子血酿在作怪。我只这么一闻,身上就觉得暖洋洋的,先天寒气都挡不住,看来带走那东西的人,白白失却了天下仅有绝无的大宝物,真是个大笨蛋,也好,便宜我们了。”龙婵啧啧赞叹道。
朱君海笑了笑,说道:“你以为这地方真是那么好找的?若非我有白莲真气在身,仗着白莲真气引动这血池子的生机,一路寻觅踪迹,方才堪堪找到这个入口,寻常人纵有天大本事,哪怕发动黑龙教上下数万众翻山倒海地搜罗,亦是难寻。”
说着,朱君海便走到血池子边,他裤脚的衣带不小心落进池子里,嗤的一声,那不起眼的血水竟仿佛熔岩般将衣带灼成了飞灰,他暗忖道:“好厉害的血池子,这也难怪了,那东西杀尽满山满岭几百载的生灵,敲骨吸髓将其化进这池子,几百年辛苦才得了这么浅浅一池子的血物,天下大补之物,舍它其谁?”
朱君海微微一笑,身体之内忽然涌现无穷的白气,此方小小天地,忽然下起了花雨,那是一朵朵真力幻化而成的白莲之花,曼妙无双,天下无敌。那花雨有意避开了龙婵,少女的眼眸中噙着泪,又是欢喜又是心疼,海哥哥为了她竟是全力催动白莲真气,这可是要大损真元的。
那空气中原本弥漫的红色气息,遇着了这圣洁的白莲花,便像是老鼠见了猫般远远躲开,那血池子咕嘟咕嘟泛着的气泡也渐渐熄灭,朱君海将手探入其中,再无灼热之感,掌心作碗,轻而易举便舀出些许。
他走到龙婵身边,笑着说傻丫头怎么哭了,顺手抹去了泪痕,随后从龙婵脑后捏一绺苍白的头发,往掌心中沾染一些赤血,那血像是活过来的生命似的,顺着发丝儿蔓延而上,朱君海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直等到那掌心的血水尽数消去。
龙婵忽然嗓音哽咽道:“海哥哥,你看,你看,我的头发变黑了!”
“看到了,看到了。”朱君海宠溺地把龙婵拥进怀里。
然而,那声欢喜来得快,去得也快,龙婵又悲伤难自抑,攥着那缕头发苦闷道:“又变回去了。”
朱君海笑了笑,指着那又重新开始咕嘟咕嘟泛泡的血池子笑道:“不打紧,方才只是些许血物便有如此奇效,这儿还有这么一池子呢。我娘说的那比白莲真气还要补益之物,便应在此地了。哈哈,若是寻常人得以撞见,也要被这炙热似岩浆的血物难住了,此物虽补,但实在太补了,若是没有机缘,得了也是无用,强行用之,也只能是补物变毒物,害人害己。”
“但是婵儿你不一样,你生下来便有寒症,这是你的痛楚,但又何尝不是一份天赐的福报。祸福相依,祸福相依,古人哲言果然非同一般,你吃了那么多年的苦,但眼下这寒症却能助你抗衡着血池子的热力,若是将其消化,恐怕连我的白莲真气,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只是,龙婵忽然摇摇头,认真道:“我不要。”
“什么?”朱君海险些以为自己听岔了。
龙婵愈坚定地看着他,说道:“海哥哥你的白莲真气也能压制这池子的热力,还是你来消化它吧。海哥哥的武功愈高,圣母娘娘也会加倍高兴,将来我圣教的事业便能更上一层楼,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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