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了,只要海哥哥不嫌弃婵儿就好了。”
朱君海顺其而然搂着怀中的龙婵,笑着道:“傻丫头,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只是这寒气确实厉害,看看你,头发白了,嘴唇白了,眉毛白了,除了眼睛还是黑亮,其他都白了,都不漂亮了。”
龙婵双手推着朱君海的胸膛,整个身子微微抬起,嘟着嘴可怜道:“你是觉得我不好看了吗?真可恶,是不是那个范家大小姐把你迷住了,她可是长得一袭好秀发的,又黑又亮,从江南追到中原,可好不容易才把她甩了。”
“你又说得哪里话。”朱君海苦笑道,“抚渠侯范家虽然族里没人在朝为官,但他们家门下的生意做遍天下,像这等大商豪族世家,论起消息见闻的来源之广,某些层面上怕是皇帝的锦衣卫也未必及得上,我亲近范家大小姐,不过是想借机探知一些不耳闻的要秘,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又来吃醋?”
“我哪里吃醋!”龙婵不依道,虽然她的脸蛋依旧白皙,无看红霞漫天,但声音娇喘气急,显然是被戳中了心事,她自顾自走到一边,从一颗大石头上摘下一朵花,闻一闻花香,顿觉不同寻常,再抬头,远处山谷内一派春意盎然,不觉惊讶道:“咦,这儿怎么长花草了?”
的确是一件怪事c奇事,漫天飞白依旧在,青山绿意深隐雪,红花绿袄无人采,何人抬头问天开?往前不远处的山谷,竟是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说是百花齐放亦不为过,这样酷冷的时节,这样暖人的景致,竟有些光怪陆离的假象。
朱君海走上前,收起方才的嬉戏笑容,凝视山谷许久,忽然肃然道:“是它走了。”
“它?”龙婵初有些困惑,忽然脑海中灵光一现,猛然想起一物,花容失色道:“怎么会?圣母娘娘不是说,那东西天生灵性,除非有大气运加身,否则谁也压不住的麽?怎么会是谁带走了它!”
朱君海望着那百花飘香的山谷,景是美不胜收的景,可在他眼里,那花团锦簇的景致扎根的土壤中,掩埋的是倾山倒海的尸骸,那东西是他娘都要退避的邪物,居然有人将它带走了,看来天下又要多事了,朱君海无可奈何叹了口气,他实在有些不忍看到世间起刀兵c动杀戮。
可又在那转瞬之间,朱君海眸子一亮,捉着龙婵的双肩惊喜道:“婵儿,你的病有药医了!”
龙婵怔怔得像是呆了,愕然道:“怎么会,海哥哥你糊涂了,圣母娘娘早说我的病无药可医,除非能找到比白莲真气更加滋补养人之物,可我们都知道的,世上再无比白莲真气更治愈的力量了,圣母娘娘都不知道有这种东西存在。”
朱君海指着那一片山谷,笑着说道:“你看那繁花似锦山间如画,虽然那东西走了,没有邪物压制,这生机迟早便会返还此地。可你再看看这大雪,鸟兽绝灭,草黄树疏,我们一路进来,何曾见过花草盛开?你想想,我娘曾提过的,那邪物灭绝生机是要做什么?”
龙婵的眼睛愈听愈明亮,惊喜得不知如何是好,抓着朱君海胸前衣襟欢喜道:“原来如此,难怪这些花儿开得这般香了,看来带走那东西的人,并未发现他遗忘了一个大宝藏。”
两人欢喜,牵着手飞奔扑向那片花海,凭借着白莲真气勾动生机之奥妙,朱君海拉着龙婵一直翻过两座山头,七转八折绕过无数曲径,走到一处山坳,一掌震碎了磐石,前面隐隐现出一个小小的洞口,朱君海一挥手,便卷起一阵风把洞口倒生的枯藤尽数吹走。再其后,朱君海把龙婵抱进怀里,身子一动便顺势滑进这窄小的口子,坠入无边的黑暗。
待落了地,脚下是稳稳当当的地面,朱君海把龙婵小心放下,两人对视一眼,见彼此安好,便张大眼睛仔细张望四面环境。他们两人,从小同衣同食同浴同寝,赤身相对都是常有的事儿,像这样搂搂抱抱的亲密,何须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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