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恰逢这张董事长坐阵学校。
王校长便决意为老师们请命,豁出去了去找张董事长理论。
刚走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口,便听见里面在打电话的声音。
“仉(音:掌)县长,您这么着不是过河拆桥吗?我张某人自从跟了你,何曾有过二心,你不能这么扔下我不管啊!”
王校长心中咯噔一下,他早就听说张董事长能顺利拿下这片地,全是当日负责原种繁殖场改制的副县长仉明杰的功劳。
难道张董事长现在就是在和仉县长通话?
王校长本来也不是爱听闲话的人,当下便要转身离开。
忽然听到屋内咣地摔了一个杯子:
“好啊,好你个仉明杰,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逼急我,咱们就拼个鱼死网破!”
王校长一听这个,心道难道这么巧让我碰上一个大贪官?
他平素就嫉恶如仇,当年因为在公办学校发不了工资,到处求告无门,早恨透了那帮官僚。
此时一听这话,便多了一个心眼,蹭地几步回到办公室,拿了一个带录音功能的随身听过来。
这还是他刚上大学的儿子淘汰的东西,没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场。
董事长办公室内,张董事长继续发泄着怒火:
“仉明杰,你被忘了,当日是谁逼着我在产权转让合同里,偷偷加上了国有土地使用权转让的条款。
又是谁把一式三份合同调走,不给原种繁殖场和农业局领导看的。
又是谁把50万块钱原封不动地还给我,让我安置原来的繁殖场职工。
是,我张某人不是东西,安置那些人总共才给了8万块钱。
但那还不是跟你学的么?
一毛不拔铁公鸡!
要不是你跟我说,县里马上启动东环线南沿工程,这块地马上就会被征用,到时候征地款怎么也要三四百万,咱们可以平分。
要不是为了这笔钱,我能跟你尿到一个壶里?!”
王校长听了全身发冷,他原来以为繁殖场的职工被当叫花子打发是县里不作为,谁知道还有中间这样的猫腻。
这个张董事长真不是东西!
这个仉明杰更不是东西!
自己再活不下去,再穷死,也不能跟着这样的人为虎作伥啊!
正在思量时,又听得那张董事长声音仿佛小了几分:
“怎么?姓仉的,这下知道我张某的厉害了吧,知道害怕了吧?
…………
什么?你休假式疗养了?
什么情况?
啊?你那姓焦的小舅子惹的祸?
哈哈,报应!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
你少来,你特么现在下去了,我得赶快脱身,要不然肯定被你给连累!
你赶紧给我想办法!
想不出办法,我让你现在就吃不了兜着走!
……
啊?什么?客运站旧站房?
姓白的?
…………
好,好,果然是个好主意!
姓仉的,你丫真是坏到家了!
也只有你才能想到这个损招儿!
我现在马上就去找姓白的,说我要入股!”
张董事长说到这里,便挂了电话,火急火燎地往外走。
王校长没提防他突然出来,只好三步并作两步奔跑起来,假装跑步运动。
冷不防跌了个跟头,一下子翻进了齐腰深的荒草丛里。
等他再爬出来,张董事长早走得无影无踪。
于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