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立德这天去上工,凌根茂对自己抱怨说:“受不了了,白天黑夜的干,把我们当畜生使呢!”
“再忍忍吧,熬过一段时间等工钱发下来再说吧!”立德说。
这段时间的工作令人腰腿酸痛,说好的一天8个小时的时间,实际工作时间已经超过12小时,繁重的劳动加上闷热的环境让两个人有些不适,凌立德时常感觉胸口阵阵发痛,他想领了工钱再找个地方看看病。每天唯一的乐趣就是在澡堂听一群人说说话,抒发一天烦闷的情绪。
这会下井前,立德觉察到凌根茂情绪很不好,一脸疲态,关切地问道是不是不舒服,不行就请个假。
凌根茂说:“请过了,工头说赶工期,不让请假,这都没日没夜的干了一个月了,钱也不发,真是不把我们当人看。”
凌立德没有做声,他在想凌建现在正在什么地方,可能还在外面找人过来干活吧。刚刚下的一场暴雨让燥热的矿井有些凉下来了,矿井下面没有那么闷热,初来时闻到的湿热的霉味也不那么明显了。三个人正用铲子一下一下铲着煤,凌根茂正要坐下偷懒,忽然一道闪电像带火的赤链蛇一样当空劈下来,三个人先是一怔,凌立德反应过来出事了,大吼一声:“跑!”工头也拔腿就往旁边的斜井旁跑去,刹那间,一股热浪冲过来,凌立德被冲出数米远,昏了过去
等醒过来的时候,凌立德感觉头昏昏沉沉,周围一片漆黑,爆炸导致井下的灯全灭了,远处传来一声巨响,矿井在坍塌!
凌立德强打起精神,他感到一种巨大恐惧感,但是自己必须活着,两个孩子还有妻子正在家等着他!还有凌根茂也不能抛弃。
他喊了一声,不远处传来凌根茂痛苦的声音:“我被钢架压住胳膊了!”
立德顺着声音迅速爬过去,拉起凌根茂往外挣,这个时候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搁。
可是那钢架实在过于庞大,生生压在凌根茂胳膊上,一起的本地人已经被压成了肉饼,没有任何气息了。凌根茂被巨大的恐惧感支配着,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凌立德来不及制止,摸起根茂手里的铲子在胳膊下面铲出一条豁口,猛地用力将胳膊拔出来了。
“别哭了!跑”两个人互相搀扶着从斜井向上爬,凌根茂有些昏昏沉沉,四肢发软,巨大的恐惧袭来,根茂抑制不住的哭出声来:“我们要是死了该咋办?”边呜咽着边哭着。
“有我就不会死!”凌立德坚定的说。其实他也不知道接下来他们能不能爬出去,井口是不是被坍塌的煤堵住了前面一片漆黑,数百米的路上随时可能塌下去,但是立德不能放弃希望,他想的是坚持再坚持!不能昏过去。
凭借着巨大的意志力,立德不断地拉着半昏迷的根茂,不知过了多久,看到了前面有光线,到井口了!两个人呼吸也顺畅起来,奋力爬了出去
醒过来时,立德人睡到了市医院的病床上,他看到窗外面一缕和煦的阳光倾泻过来,落在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上,一个月来,他从未感到生活充满了希望,现在他最想见的就是妻子和孩子。
凌根茂呢?凌立德心里犯嘀咕。他赶紧叫来医务人员,一个护士告诉他同来的年轻人手臂伤势过重,还在昏迷中,煤矿来的人正在和医院商量动手术的事。
“在哪?带我过去!”他慌忙去icu门口,看到凌根茂在里面躺着,身上插满了管子,右手臂裹着纱布。
医生和凌建正在商量着。
“我们两个就是代表,他家人不在,我们能代表签字,手术尽快动吧,我们尽快把钱凑齐!”凌建说。
“那好,出了什么事你们负责任,先准备1万元,后期有需要再加!”医生说。
“走,跟我来!”凌建对凌立德说。这时候他的中分大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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