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北京自然还是这番景象,太阳慵懒地在东方挂着,下面是忙忙碌碌的北京城。遥想十年前的自己,最怕的就是秋天来了,自己要从熙攘的老山早市离开了。
童年的大部分欢乐时光都留在了北京的一个早市里。因为后来母亲也在哭声中离开了我俩,那天在邻居的调和下,我哭着央求母亲出去挣钱,我和哥哥留守在家,让爷爷奶奶照顾,母亲选择和父亲一起北漂。
暑假刚放,我和哥哥托亲靠邻,让他们带着我俩去北京,有一次亲戚都忙,邻居爷爷嫌麻烦没带我俩去,我和哥哥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一年的盼头就这样将要化为泡影,接下来的奔头似乎都没有了
我和哥哥在走廊下面哭泣,爷爷奶奶常年关节炎,没办法长时间奔波,自然不能带我俩过去。我看着哥哥泪如雨下,劝他别哭了,去东边的姥姥家寻求帮助。外公没去过北京,决定和我们走一趟,亲自带我们过去。
我那时候还小,身高却已经超过12米,那是不需要购买火车票的高度,外公没有给我买票。这边从市里检票站进去的时候,我躲在大箱子后面蒙混过关,可到了北京西站,被一位体型壮硕的检票员大妈拦了下来。
“补个半价票!”大妈头也不抬对外公说道,顺势把同样超高但是没有买票的同龄孩子拦到了身后的围栏里。
“我孩子身高不够买票的,怎么还”这些说辞大妈似乎都看惯了,顺势把我推到了标有尺度的柱子上,我下意识的蜷了腿,但是身高还是超限了。
“就差一点,鞋底子厚!”外公说道。
“鞋脱下来也一样,腿还蜷了!快点把票补上,我后边还有很多人!”
我惊恐地看着这一切,向外公看去,第一次看到他这么为难。
哥哥在围栏外面灵机一动,偷偷把票递给了我,我楞了一下,顺手接过来。
“我有票了!”我向大妈看去,手举起了哥哥给的票。
“还回去!他的票呢?”大妈指向了哥哥,这一切都没能没逃过她的眼睛。
我恨自己接票慢了一步,恨不得砸个窟窿逃出去。
胖大妈一脸严肃,丝毫没有要放人的意思,外公只好补了张半价票,折腾了半天我们一行人才离开。
几经周折终于到了早市上,这个早市名叫“老山早市”,位于北京市石景山区老山的斜坡上。在里面租了一间狭小的门面,后面自己的搭了一处棚子用来居住。
父亲母亲是经营烙饼馅饼等主食生意的,还卖一些炸货,小本生意,只有靠体力挣钱,父亲母亲坚信多劳多得,除了过年回家几天,全年无休。
我们到了地方,傍晚的北京景色宜人,清爽的山风从上面吹拂过来,晚霞映照着氤氲的雾气,我们心情无比的畅快,从刚才的惊恐中完全挣脱出来了,我俩像出了笼的小鸟。
一看见母亲,我飞奔过去,钻到怀里。
“来我看看又长高没有?”母亲让我站直,说着,“又瘦了。”
边说边从抽屉拿出来一袋名为“日本豆”的零食,我大口大口的吃着,说着一路上的点滴。
母亲拿出早早地在菜市场买的鸡肉鱼肉,下锅炖,这在农村一年也吃不了几回,偶尔亲戚走动才会吃点荤菜。她总是喜欢做一堆可口的饭菜,看着我们狼吞虎咽她习惯了收拾家务,做饭洗涮,饭后自己把碗筷洗的干干净净,不要我们帮忙。母亲沿袭了传统妇女的生活习惯,似乎没有什么喜好和爱厌,孩子和丈夫就是她的一切。
晚上吃过饭,爸妈忙着炸东西准备第二天的菜,总是忙到深夜,我俩就到附近中学后门的小卖部旁玩耍。小卖部卖烟酒的大爷60多岁,人称唐大爷。碰见人总是满脸堆笑,经常穿着大裤衩和背心,说话拖着一口浓重的京味儿,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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