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瀚哲将沈崇宇安顿好,等他再出来的时候,瞧见沈崇楼负手站在窗口,窗户是敞开的状态。
这个时辰的温度,很冷,从外面灌进来的冷风,沈崇楼却像是感觉不到一般。
他孤傲的姿态,让瀚哲站在那里,一直没有上前,直到萧瑟的风发出了的可怕呼啸声,瀚哲这才禁不住上前。
“大帅,天寒地冻的,你的身体还未好全,莫这般吹冷风。”瀚哲对沈崇楼叮嘱道。
沈崇楼却喃声:“你不觉着,吹着冷风,人能够清醒些么?”
瀚哲被沈崇楼问地一愕,不知对方为何突然如此问,他想了想,才回道:“我倒是觉着吹多了冷风,脑子都会变得麻木。”
麻木,是会有些如此,沈崇楼此时此刻,也深切地感觉到了。
脑子,只有冷意,冷到他都不知道要伸出手去关窗户。
只怕人没有变得清醒,最先成了木头。
瀚哲不知说些什么好,便开始保持沉默,沈崇楼最先开嗓对他道:“倘若又一天,我让你带一个人走,功名利禄都不能要,你只有她,你愿意吗?”
沈崇楼有些话着实问得奇怪,瀚哲再一次被沈崇楼的问题难住,他从未思考过这样的问题。
于是,瀚哲如实对沈崇楼道:“我没想过,我的命是大帅给的,自然也由大帅收。”
沈崇楼的回应再次出乎瀚哲的意料之外,他道:“你的命,不是我的,是你自己的,既然没想过,那就从这一刻想。”
瀚哲低下头,深锁着眉头,室内一下子变得很安静,只能听到外面忽来的风声。
沈崇楼终于伸出手,紧闭了窗户,他转过身来,瞧着被问题难住的瀚哲,不急不慢地说了一声:“你不是从小喜欢青慈那丫头么。”
沈崇楼的话音还未落下,瀚哲刷的抬头,吃惊地望着沈崇楼。
从小,他就没有太多的杂念,一心守护着自家主子,青慈什么时候闯进他的世界,瀚哲自己都想不明白。
但沈崇楼实实在在戳中了他的心思,他喜欢青慈,青慈没别人那么有城府,也没别人那般有心机,甚至有些胆小,因此也常常被沈公馆有些年岁的老妈子说上几句。
可她心地善良,和他一样,和主子一条心。
她是四小姐的人,从四小姐嫁到南京,他数来也未曾见过四小姐和青慈几次。
但凡沈崇楼没开口,他除却那一次去了宁海公馆,再也不会去看那两人。
“大帅!”瀚哲的视线和沈崇楼相撞,其他的话,到了嗓子眼,又被他给咽了回去。
他不是喜好找理由和借口的人,原本一直紧绷面色的沈崇楼再这个时刻,竟然露出了点点笑意:“我知晓和你谈起儿女情长,你便会难为情,男子汉,这种时刻怎的和女子一般忸怩?”
沈崇楼说罢,走了两步,坐在雕花凳上,伸手拿了水壶倒了一杯水。
实际上,茶水是丫鬟才换好的,却因了这种恶劣天气,冷却地极快。
他小尝了一口,味道已然不纯,便又放下。
瀚哲瞧着沈崇楼不经意的小动作,按照沈崇楼过往的习惯,他不会在这个时刻喝茶。
沈崇楼日常生活,自从没了沈如故便千篇一律,规律也能找寻,倘若某一刻突破了规律,便能证明,他有心事。
沈崇楼指着面前的位置,对瀚哲道:“坐。”
瀚哲摇摇头,不肯坐。
小时候,哪怕是在沈崇楼没有成为大帅之前,瀚哲还会和他面对面坐着喝茶,讨论事情。
如今,份位如此明显,他又有何资格坐在沈崇楼的面前。
沈崇楼笑了,却是苦笑,瀚哲听到他自言自语了一句:“若成为江北统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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