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苦,孔庙要修了,珞珈书院更是梁倒柱歪,学衙也破得直掉瓦,说罢,他还取下顶戴露出额头上不知何时的伤疤,“大人们啊,你们看看,咱这头上地伤,就是年久失修的衙门大堂上的瓦给砸的,砸到宋某不足虑,可要是砸到了生员们,那可就是罪过啊!我们湖北本来就文运不昌,唐朝间还有百年无进士地糗事,好容易中了一个三甲同进士,还被人称为破天荒,这可是荆楚大耻,还望各位大人鼎力襄助,匀些修缮银子,给后人一些念记,宋某在此给各位大人鞠躬了。”
靠,凌啸顿时郁闷,宋学台说是给大家鞠躬寻求赞助,可是谁都看得出来,他分明是只对自己一人鞠躬,还定在那里不肯直起身来。搞了半天,施世伦这是要把自己当肥羊宰啊!不过话说回来,谁教自己现在有钱的呢。
众人都看着凌啸,等着他对宋文远的鞠躬有所表示,只要他有所收获,就要纷纷效仿。凌啸却咣地喝完一杯,走过来扶起宋学台,道,“宋大人,学生感动啊!大人为圣人教化一片赤诚,凌啸若是没有表示,那岂不是枉为湖北水土养大的人了?我们的香胰子厂,本是为旗绿两营筹集养廉银子所办,其中还有户部和内务府的股本在其中,凌啸虽也有些小本在其中,可是收益都是归各位股东所有,凌啸也不敢擅动。”
大家一听他的话,心中都知道这个铁门闩不好拉,正有些失望之时,却听凌啸大义凛然道,“不过,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娃娃的事关乎荆楚地未来,相信在场的军中诸位官员也没有异议,捐些钱给学子们,让他们有好得环境习圣人之道,比到寺庙做善事还要有意义。其实本侯今天是要找各位大人,提前把明年的养廉银子先行发放的,一共是四十万两,既然宋大人开口了。诸位又都在此地,那么,本侯就提议一下,给宋大人捐个万把两,如何?”
一时间,花厅中鸦雀无声,堂外戏台的弦歌声传了进来。
牛!还没有正式开卖,你就提前一年把养廉银子给交割掉。还一给就四十万两,按照三分之一的比例,那就是说,他们自己的估计是,明年起码有一百二十万两的利润。
思德安和蒋恒昌、梁佑邦一换眼色,都是心中把施世伦乱骂一通,好不容易把凌啸找来,是想商议一番。向他讨个底细,看怎么样给大家来个雨露均沾地,谁想到他施世伦居然吃大户起来了。凌啸现在把话放出来了,本来是要给大家分派养廉银子地,那捐给学台衙门的。只能是全体武官来捐赠了。
看到大家都随着凌啸地眼神看向自己,思德安和两个总兵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拒绝宋文远的,只好一声不吭地点点头。宋文远大汗淋漓。他拿不准自己的这番化缘是福是祸,为了这万把两银子,只怕得罪了几乎所有的军官。
凌啸见思德安他们无异议,当即从怀中掏出了四十万两银票,抽出一万递给宋文远后,往施世伦身前一放,“施抚,这些银子就请你巡抚衙门代为保管。待各标营议好分发标准之后发放吧。”
施世伦苦笑着接过银子,心中对凌啸“佩服”得五体投地。银票转手了,再与他凌啸毫无瓜葛了,安排好的拉赞助活动,看来是要无疾而终了。“抚台大人,武昌城中下水沟渠拥塞多年…...”柳铭眼头不亮,银票转手了,他还在啰唆着要钱。顿时就被施世伦一个白眼给堵了回去。施世伦也有自己地难处啊。他是既管军又管民,两边要是不能平衡下来。那还不是徒惹闲话。
可是并不是每个人都像柳铭那样的胆小,杨思谦就是其中之一。
“施抚,不是老杨我哭穷,本来臬司下属没穷差,可是那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外水,而且还被一群师爷衙役书办们分了,衙门里面落不了多少。老杨也不求别的,你给个五千两把臬狱修一下就好了。”他这一带头,藩司、粮道、盐道、检查道等人纷纷找他哭穷起来,众人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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