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è出一道光辉,“第一次是在五年前。但五年来前后成立了三次,每次多则一年,少则两三月,就失败了。”
“前后成立了三次?”
“是,正是这样,所以一句标语才翻来覆去地改。”
“苏维埃时代,分了田吗”
“分过的,第一次成立就分了。”
“现在呢?”
“还说什么,一切都完了!”
“那么,你们这里一定有人当红军?”
“有的是。”
“在哪里?”
“有些在彭德怀那里,有些在十六师,有些是在湘鄂赣独立第四团。”
“我有个侄子,叫刘长生。在红军当兵,以前有信回来。去年夏天开到你们那儿就没有信了,所以打听打听。”
“刘长生,好,帮你打听,告诉他寄信回来。”
老头把自己的姓名、年龄、住址都说了,最后还恳求说:
“同志,费心!费心!”
这时有两个乞丐,左手提着竹篮,走到红军面前,恳求说:“同志,讨一口吧!”
陈廉从身上掏出一两个铜板给他们,又和老汉讲话。
“这里的苏维埃成立过三次,也失败过三次,分了的田怎么办?”
“第一次失败的时候,guó mín dǎng县政府,本来是要变更土地和婚姻关系。但做起来,也不那么顺利,有些土豪还在南昌不敢回来,游击队有时又来打打圈子,老农们要他分东西就来得很快,要他退就那个了”老汉摇了几下头,“这样拖了四五个月,北面来了一支红军,红旗又chā起了,切照旧。到去年春天。湖州何键的兵来进攻了,这一次进攻和过去不同。军队一到。清乡队,靖卫团、过去逃走的土豪劣绅,一齐到来。不到两个月又翻了天,分了的土地退回了,这还不算,还要倒租,退jiāo废除的地租和利息,何键这一次进攻,除了公开杀人外,还叫本地的反动派组织暗杀队,暗杀革命干部和老百姓,百姓到天黑就关门睡觉,谁也不敢出去,一句话,黑了天。”
“guó mín dǎng只有半年,北面的红军又打来了,红旗又chā起来,这一次苏维埃抬头,百姓特别快活。正当芒种节,土豪的田地都chā好了秧,农民照着过去苏维埃政府分的田耕种,大家都觉得那年可以吃餐白米饭。可是,过了两个多月,快要秋收了,白军又来了,两个多月费的力气,又白白送给了土豪。此后红军虽然来过几次,只写几个或改几个标语就走了。”
“这一带的土豪走了吗?”
“没全走。”老头说,“有些去南昌没有回来,有的在碉堡里面。还有一些小土豪红白都不走,也不住碉堡。红军来了照苏维埃的办法,白军来了照guó mín dǎng的办法。”
“红军家属受欺负吗?”
“怎么不受欺负?抽捐派款按人头算,每个还要罚款五到十块大洋,jiāo不出钱就抓人顶钱。”一位青年大声说,“我们这有两个当红军的,他们以前欠了土豪的钱,后来一定要他们家里还,但无田无土,拿什么来还?土豪就到县里去告状,衙门里出了批,把他们的老婆顶钱还。”
红军战士气愤地说:“老婆也被人抢了!”
老汉垂着头,无神的眼睛眨了两下,慢慢说“我们这里最伤心的有两件事,一件是退田。当着分了田的时候,大家得到一块地,好象从天上掉下来金子一样,下力耕种,哪晓得快要下喉了,又从口里吐出来。还有一件事是自由恋爱的婚姻也被拆散,害了多少人……”
旁边的青年农民接着说:“他老人家有个外甥女,从小就订婚。革命后,和一个姓李的自由,去年夏天guó mín dǎng县政府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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