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的卫士,手持驳壳qiāng站在门口,镇长请他坐,他说他是卫士,不敢和绅士先生同坐。
“张镇长和各位先生,”军官谦和地说,“我们孙师长派我先到贵处来,有一件事通报你们一下,就是我们十八师今天要到贵处来麻烦你们……”
“不敢!不敢!”镇长站起来,高兴地说,“今天就到,好!好!好!我们盼望国军,好象‘大旱之望云霓’,只怕招待不周,请李副官海涵!海涵!”
“不客气!不客气!你们没有听到敝军要来贵处?”
“没有,没有!如果知道,我们早就去迎接了,不过刚才曾司令走这里过武兴去了。”
“哪个曾司令?”
“西路进剿军的曾士虎司令。”
青年军官突然听到曾士虎过去了,心里一惊:
“曾司令他过去了。我们都是归曾司令指挥的呀!他到了你这里?”
“没有,他今天坐了三辆装甲车,从南昌去西面督战,中午从这里过,我这里有个团丁,认识他的卫士。”
“什么时候回来?”
“那就不晓得了。不过西面会有军队来,刚才县政府来了一封信。”
镇长说着从信袋中取出信来。
李副官把信拿在手上,一溜眼就过去了,仿佛无关轻重似的。
一个和镇长打扮差不多的老头进来了,他下巴有浓密的斑白的胡须,睫毛直竖,隐藏凶险神色,有俗语说的“老jiān巨滑”之概,后面跟着一个穿西装的摩登少年,头发倒梳得整整齐齐,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穿着长统皮靴。走起路来托托响。镇长办公室因他们进来,便显得更加yīn森。
镇长在他们刚进门口,就站起来,军官随着站起,镇长用手指着军官,眼睛随即转到他们身上说:
“这是孙师长那里来的李副官。”
“辛苦!辛苦!”老少两个绅士同声说。
“不客气!不客气!”
“这位是雷老先生。”镇长指着老人说,“是敝县最有威望的老绅士。”镇长又指着少年向副官介绍,“这位是雷先生公子……雷震川先生。上海法政专科学校毕业,在牯岭党政训练班服务。前几天由南昌行营派来调查民情,也顺便探亲。”
镇长给他们互相介绍的时候,他们三人都先后取出自己的名片,互相jiāo给对方。
“今天是从秦山脚下来的吗?”镇长向着李副官问。
“是的!”
“路很远!”
“一百二十里。”
镇长感叹起来:“真是神兵!才半下午,就赶了一百二十里。”
老头眼睛突然亮起来,摇头摆尾地说:
“‘东面而征西夷怨,南面而征北狄怨’,贵军可以当之!”
“未免过誉!未免过誉。哈哈!”
军官没有等笑声完全落下,就向着镇长说:“要麻烦镇长,请下命令架浮桥。”
“这马上就可以办到。”
“我想派两个人去帮忙。”
“不必,你们的兄弟已经辛苦了,而且架浮桥并不难。”
“镇长,架浮桥还有许多军事上的要求。”
“那也好,也好。”
镇长立即派人到码头去,他再三吩咐要按军官的要求办好。
镇长问军官:
“前几天听说秦山地带,到了很多土匪,今上午听说被国军包围了,现在怎样?”
“喔!”青年军官微笑着说,“完了!差不多完了!昨天上午我们十八师,十六师,六十二师,独立七旅,三十四旅各部队,在那一带把土匪三面包得紧紧的,经过一下午战斗,大部分消灭了,拂晓前看到上级通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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