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宽大的落地玻璃窗前,照射进来一束明媚的光线,温柔地洒满了整个空间,拂过他那张五官鲜明的脸上,更加耀眼迷人。
但是,黑衬衫包裹下沉默挺拔的背影怎么看,都有些让人心疼的落寞。
拿着文件刚走进来的柏言,看到窗前静默成雕像的背影,忍不住凝起眉头。
自从回国接任德威特首席执行官,天阳一直是像个工作狂一样,几乎没有任何时间允许自己休息,更别说发呆了。
八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位曾经鲜活明朗的阳光男孩,一夜之间,仿佛已历尽沧桑
至今柏言还记得,去美国的前一夜,从未见过他那么痛苦绝望,把自己喝得东倒西歪。
人和酒瓶一起摔倒在地,手被划破鲜血直流。柏言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想先拉他去医院。
天阳甩开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昔日炯亮如星的眼睛,无比空洞毫无神采,好像被掏空了灵魂一样万念俱灰:“去什么医院,手上流的血算什么,我心里血都快流干!”
后来他无力再挣扎,终于晕倒在他怀里
第二天,他悄然无声地离开,没有告诉任何人。
他再次远走美国,这一走就是整整五年。直到三年前,他奶奶病重住院,才终于被迫回国来
可是曾经那个热情洋溢,眸光温暖的天阳,再难寻觅。
此刻孤独窗前的他,柏言不用猜,都能知道他的表情。
紧闭的双唇,紧锁的双眼,仿佛永远也解不开似的。浑身上下散发着淡淡的冷漠和孤独,像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庆幸的是,有时候他的毒舌还在,还会偶尔跟他吵吵架。
天阳与他的友情传承于父辈们,建立于彼此。对他的关心真的不亚于楚家父母,是那种至尊无上的兄弟情深。
转动眼珠,用手机拍下他的背影: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女人,面对你张千年不朽的冰块脸,还是那样执迷不悟,越挫越勇了!”
那个窗前孤独的影子,依旧两手插在裤袋里,一动不动地沉默着。
往常,他一定会以牙还牙报以毒舌。
至少,在柏言面前,面对老朋友的善意的招惹,多少都会勉强挤出点回应
见他没有反应,卓柏言的声音里透着担心,半开玩笑却不敢明言:“天阳,今天窗外的风景不一样吗?”
的确是不一样!
一辆摩托车正停在德威特大厦门口,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子,正摘下帽盔露出一头飘逸的长发。
阳光下纵使一身黑色,也难掩盖住与身俱来的光彩。
尽管隔着五十六层高的距离,他的眼睛还是一眼就能认出,那个直冲进大门的女子正是厉千寒——
一枚扎在他心口隐隐作痛的刺。
“喂,楚大总裁,你到底在看什么这么入迷?”不见天阳回应,柏言忍不住走上前去。
这时,沉默半响的他却突然转过身来,唇角微扬眉宇微挑,深邃的目光望向门口。
沉闷的脸上却似乎鲜活起来。
“这位小姐,你不能这样闯进去,没有预约楚总不见的!喂”
总裁办公室的感应门自动拉开,厉千寒甩开两名保安和方秘书的阻拦,直冲了进去,像一名誓死如归的女战士一样,英勇无畏地站在楚天阳面前。
“喂喂吓楚总,柏总,这位小姐她”方秘书一见楚天阳的冰块脸,吓得胆颤心惊,平时的暗慕之情早巳摔落一地。
两名保安也是畏缩着身体,躲在一边连大气不敢出声。
“厉千寒!你怎么”柏言惊呼一声,马上回过思想,对着保安和方秘书示意:“你们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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