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怎么跟道门讲?自你上一次击杀木虚子的事情过后,人宗现在听见秦沚这两个字就会下意识地产生厌恶,你想面见逍遥子恐怕不容易。”
楚香兰说完这句话后便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嘲笑道:“我真是喝酒喝傻了,忘了道门不知道你是流沙的人,只要以流沙的身份秘密寻见逍遥子就行了。”
秦沚看了楚香兰一眼,伸出食指点了点她的眉心,轻声笑道:“你是真的喝酒喝傻了,我本来也不是流沙的人,只是常常帮流沙做事,所以很多跟我和流沙同时有过交集的人均以为我是流沙的人。”
“其实不是。”
楚香兰白了他一眼,柔声道:“不都一样,没什么差别。”
秦沚摇头,正色道:“差别很大。”
“我没有明加入流沙,身上少了一层束缚,想走随时都可以走,并且心里不会有任何牵挂。”
“定义是个很可怕的词语,譬如我和你,如果只是男女之间感情深厚,到底不过你情我愿,这和青楼里头嫖客小姐间的‘感情’是一样的,无论发自精神和**,但如果我将你定义为我的妻子,感情之外还会多一份责任。”
楚香兰被秦沚说得头晕,蛾眉微皱,嗔道:“你每次就喜欢讲这些深奥又弯弯绕绕的话来折磨我。”
“所以咱们是嫖客和小姐,还是相公与夫人?”
秦沚闻一怔。
他想了很多。
“都不是,但更偏向后者,跟前者挂不上勾,或许你可以理解为情人。”
“无论什么感情,多少都有一些,友情,爱情,**的激情……太杂乱了,你不要问我这么深奥的问题,一问我就容易想多,脑子乱成一锅粥。”
楚香兰唇角扬起一抹笑意。
“那还真不容易,能让你都这么纠结头疼。”
“那你以后还会娶妻吗?”
秦沚想了想,认真道:“不会了。”
“如果咱们能够善终,我希望可以迈过玄门长生,这样就能和你一直在一起。”
“人间有那么多人,最后我爱上了一株花,这就是所谓的缘分,纷纷杂杂说不清楚,但都向往最终美好的结局。”
楚香兰眉眼弯弯,看着秦沚清澈的眼神,重复道:“是呢,这就是缘分。”
秦沚的眼神很少会变得清澈,因为里面有两双眼睛,而一直都如同鲜血一样猩红的那双眼睛,只有在看向楚香兰的时候,里面才会变得清澈。
……
与逍遥子的会面并不容易,事实就如同楚香兰说得那样,道门人宗对于秦沚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抵触,或许高层不这么想,他们会想的更加深远,但普通的俗世弟子听在耳里的仅仅是一传十,十传百的讹。
他们脑子不见得有上位者那么好使,人家说什么也就信什么。
所以他们很不待见秦沚,秦沚也不能以自己的身份去让人通知逍遥子,思虑一番后,他决定将这个艰苦而繁重的任务交给张良和颜路去做。
流沙也不是最好的身份,儒家才是。
一个是儒家的三当家,一个是儒家的二当家,身份与世家均让道门没有拒绝的理由。
于是在前后捣鼓了七八日后,秦沚总算在桑海某处海边崖上见着了逍遥子。
崖壁十来丈,上面怪石突兀,棱角在风吹日晒下变得格外尖锐,四周由于寒冬未褪,尽是枯枝落叶,场景十分萧瑟。
看见了秦沚顺着远处小路而来,张良和颜路便对着逍遥子笑道:“如此,相见您的客人来了。”
逍遥子回身一看,一个面容和善的年轻人站在自己的跟前不远处,一头乌黑的长发随风起伏与自己满头银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因为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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