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多看了冷芷珺一眼。
冷芷珺忍住下体的剧痛,走到一旁,拽了拽一根锦绣红绳,“哗”的一声,头顶的棚子自动分向两边,金灿灿的日晖照了进来,她捋起水云宽袖,露出那一方白皙皓皖,不过须臾,那完美无瑕的肌肤上便呈现了一块又一块的红斑,慕容锦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冷芷珺笑了:“你看,我天生见不得光,若无家人的精心呵护,我早已是地底的一缕孤魂。殿下你的心,一半分给了南越疆土,一半留给了挚爱之人,你拿什么呵护我呢?就因为我失了清白就该同时丢了尊严做你太子府里的一名姬妾吗?”
慕容锦的眸子一紧,他没想到如此羸弱的女子,骨子里竟住着一个那般倔强的灵魂,他鬼使神差地呢喃了一句:“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
“殿下是什么意思呢?”
“我……”慕容锦的心砰然一跳,赫然发现自己跳进了冷芷珺挖的文字陷阱,他的唇角一勾,眸光幽暗了几分,“你很聪明。”
她若口口声声咬定他欺负了她,他兴许没那么愧疚;她若直截了当地言明非正妃不嫁,他决计不会同意;她若搬出冷家雄厚的背景对他施压,他当场便会反目。但她巧妙地避过了令他难堪的境地,于是他有了三分感激;她又让他发现了她异于常人的弱症,是以,他多了一丝怜悯。
这一刻,他再看向她的目光已不若先前那般纯粹了。
冷芷珺再次行了一礼,双腿本就无力,眼下又站立太久,额角已有了细密薄汗:“殿下请回,芷珺不嫁!”
从踏进这个院子,冷芷珺每一次的反应都出乎了慕容锦的意料,慕容锦温润的眸子里流转起晦暗难辨的光,良久,他淡淡地道:“她教你的?”
冷芷珺苦涩一笑,不作言辞,迈步回了房间。一夜,丢的何止是她的清白?也有那份单纯如一捧瑞雪的天真。
慕容锦定定地伫立了一会儿,也离开了,刚刚跨出前院大门,他突然止住脚步,转身凝视了一眼满院的紫云英,似乎明白了冷芷珺种下紫云英时的心境,夜晚会合拢,白天再张开,她……渴望正常人的日子吧。
下午,乌苏沫启程返回胡国,云傲则是在御花园摆起了赏花宴。他邀请的不是别人,而是三大家族的中流砥柱,姚俊杰、冷华和荀义朗。
荀义朗称病不早朝,下午云傲直接让多福海宣了圣旨,荀义朗不得已,唯有拖着病弱身子前来赴宴。
御花园里,百花吐蕊,姹紫嫣红,宽敞的草地上,摆放着两排臣子席位,南面则是云傲和皇后的位子,但朴清然仍在午休,醒了才会过来,因此,云傲一人端坐于主位上,和几名肱骨之臣谈笑风生。
午后的阳光有些慵懒,洒在荀义朗消瘦的面容上,越发衬得他肌肤如玉、发丝鸦青,浑身都透着一种苍凉的美。他静静喝着手里的琼浆,神色淡淡,也不知是疾病缠身,还是心情郁结,脸色不怎么好就是了。
云傲收回落在荀义朗身上的目光,转而看向一侧的冷华,和颜悦色道:“姚家主和姚俊杰好些了么?”
冷华给云傲抱拳行礼,受宠若惊道:“多谢皇上关心,微臣的父亲伤势已无大碍,能下床走动了,至于姚俊杰,他还是没能忆起从前的事,微臣怕他逃跑,只得日日将他锁在院子里。”
云傲的手指点了点桌面,瞧出这静谧天地间无比鲜明轻快的节奏,他又看向冷华:“听说冷家有意让芷珺远嫁南越?”
冷华恭敬地道:“这个……小女的性子倔得很,微臣有这个意思,但不知她乐意不乐意了。”
云傲“嗯”了一声,这回,又看向了荀义朗,眼底的笑意加深了几分:“荀爱卿打仗时生龙活虎,一回京都就缠绵病榻,不知道的,还以为荀爱卿在躲着宫里的什么人呢?”
冷华对于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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