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上有一种多么强大的安抚人心的力量,比任何一份母爱都要厚重。
桑玥含泪看着慕容拓,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个同情心泛滥之人,却是为了她甘愿认下小石榴,她微微一笑:“谢谢你。”
翌日,晴空万里,雨后新春,四处生机盎然,就连古朴沉寂的冷府也多了好些姹紫嫣红的花卉,一路走去,馥雅清韵,清清浅浅萦绕鼻尖,和着阳光的暖,直让人身心舒畅。
但慕容锦的眉宇间隐有凝重之色,他实在难以接受自己做了那样一件荒唐的事,若非人证不止一、两个,他真会认为自己和桑玥一度春宵了。
走进一个种满了紫云英的院子,一股恬淡的青草香气扑鼻而来,紫云英,又名翘摇,夜晚会合拢,白天再张开,它并不多么高贵,也非绝色艳丽,但其根、全草和种子可入药,有祛风明目,健脾益气,解毒止痛之效。
一个冷府嫡千金,院子里种的不是华贵的牡丹,不是娇艳的芍药,却是一味稀疏平常的药花。
慕容锦的长睫扇了扇,溢出几许意味深长的波光,到底是他伤了人家姑娘,再艰难,这一面、这一声道歉也得硬着头皮做了。
门口的丫鬟早得了冷煜安的指示,见着谪仙一般的男子便知是大小姐的贵客,急忙屈膝福了福,不晓得他的名讳,便尊称道:“奴婢见过公子。”
“冷小姐……在里面吗?”慕容锦轻声问了句。
丫鬟哪怕见惯了冷家貌比潘安的众多男主子,此时也不禁被眼前之人的俊朗给夺去了一口呼吸,他简直是一片最洁净高雅的云,美得毫无瑕疵,举手投足间又尽显绝世风华,他不冰冷,但浑身每一处都散发着令人臣服的威严。丫鬟定了定神,道:“是,小姐在后院。”
所谓后院,其实是一个宽敞的棚子,里面镶嵌了无数颗东海夜明珠,照得它宛若白昼,花卉一日一换,新鲜灿烂,乍一看去,真像个生机勃勃的后花园。
冷芷珺坐在石凳上,一双冰肌玉足浸泡在流动的温泉中,挑逗着橙色锦鲤,莹白珠光照着她如诗如画的容颜,落下一层薄薄的面纱,却难掩潋滟美眸中偶不经意闪动的痛楚。
“咳咳。”
慕容锦轻咳了两声。
冷芷珺吓了一跳,扭过头,看清来人后,一张俏脸霎时就红透了,她慌乱地穿上鞋子,放下裙裾,起身给慕容锦行了一礼,这一动,扯得那儿生疼,她蹙眉,却心平气定道:“见过慕容太子。”
她已知慕容锦情非得已,便也不恨他了,只是她断断无法和他坦然相处,只要一想到他昨晚的疯狂,她不仅身子,就连心都一抽一抽地痛。
慕容锦温润的眼眸里掠过一丝尴尬,转瞬即逝,他选了一个合宜的语气:“昨晚的事,我很抱歉。”
冷芷珺垂着眸子,道:“太子殿下也是被奸人所害,既然都是受害者,殿下无需跟芷珺道歉。”
她的语气略含波澜,听得出一丝隐忍的意味,但比起慕容锦想象中哭得稀里哗啦的狼狈样子,这时的冷芷珺的确让他稍稍侧目了,他微叹:“我做了就没有推卸责任的道理,我先问问你的意思,你要是肯委屈的话,我……娶你。”
最后两个字仿佛抽空了慕容锦所有的勇气,心装一人,却要娶另外一人,再没什么比这更加残忍。
深宅大院里长大的人,像姚馨予那般单纯的又有几个?冷芷珺尽管善良,却并非没有自己的思想,她抬眸,按耐住无边无际的尴尬,强逼着自己对上慕容锦温润且复杂的注视:“我不愿意!想了一整晚,我觉得这件事只能归咎为一次意外,你无需对我负责,我也没必要搭上一世幸福做一个不受丈夫疼爱的侧妃。”
“……”慕容锦哑然,没错,他的确打算迎娶她做侧妃,因为正妃的位子……他想留给桑玥,他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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