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锦华面色阴沉, 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 眼眸微眯, 掩住杀意。
姒乐耘似笑非笑, “禾二小姐, 你可否同本宫说说,这香缨是出自谁手?”
“回公主殿下,这香缨确实出自民女之手。”禾锦华咬牙, 望着那香缨上绣着的“华”字任是如何也扯不出谎来。
“只这怕是有奸人妄图陷害民女。民女前些日子刚巧丢失一只香缨, 早已报备家中长辈, 若是殿下不信, 民女可求家中长辈为民女作证。”
家中长辈?
禾府的老辈,除了禾老夫人又有何人呢?
锦甯静静听着禾锦华解释, 不禁想笑。
老夫人与禾锦华是一条船上的, 哪怕不知真假, 也定会将禾锦华护了去。
眼波微转, 就见禾老夫人忙从人群中走出, 跪下叩首, “还请公主殿下信了老身, 二姑娘前些日子确实丢失一香缨,老身万万不敢欺瞒。”
锦甯唇角轻嘲, 不知在同谁说话,声音温然, 极淡, “幼时祖母一向最是疼爱本宫的”
姒琹赟只觉心尖微疼, 不知名的意味丝丝蔓延开来。
他没说话,只望着她,良久,抬起手背抵在额上,微微仰头,轻声叹了一口气。
树丛外的人群静了静。
“老夫人请起,这可万万使不得。”姒乐耘虚扶一把,望向禾锦华道,“本宫从未说过一句不信你,只是忍不住询问两句罢了,禾二小姐可千万莫要误会。”
她叹气,“毕竟甯和为本宫挚友,禾二小姐兴师动众,将我等领来此处,却并不似你话中所说那般若是教甯和平白无故被污蔑了去,本宫这心里自然不踏实。”
如是一来,这场面又向姒乐耘倒了去。
姒琹赟有一下没一下把玩着腰间玉佩,“懿尊这丫头倒向着你。”
锦甯牵了牵唇角,几分苦涩,“嗯。”
她似是又想到了什么,良久,微瞌眼眸,软声道,“此事多谢王爷倾囊相助不然”
她顿了顿,嗓音微哑,“甯和无以为报。”
“无碍。”姒琹赟轻描淡写,“举手之劳罢了。”
他不愿她总这般与他划开界限。
男人纤长的指尖弹着玉佩坠下的流苏,“此次也算是买了个教训,能换得你对那位心有防备,这买卖倒也不亏。”
锦甯抬首,漾着水色的眸光投向远方,“二妹妹幼时不似这般的。”
姒琹赟笑,“知人知面,又如何知得心呢。”
锦甯不语。
便听禾锦华道,“是民女之罪,民女罪该万死。”
呵。
如今倒是学精了。
到底姒乐耘话放哪儿了,二妹妹再如何也越不过去。
“哦?”姒乐耘佯讶,“二小姐何罪之有啊?”
禾锦华冷冷瞥她一眼,恭谨模样道,“之前民女些许是看差了,大姐姐一向乃贵女典范,民女未曾看清便妄下定论,实乃大罪。”
姒乐耘心下气闷。
禾锦华这暗含挑拨之言分明是想激起他人不满。
“看差了?”姒乐耘冷笑,面上蹙起秀眉,“绝代伊人色,甯兮婉兮姿。”
“甯和之姿容我大珝谁人不知没成想竟是能叫人看差了去的吗?”
众人闻言各个神色莫名。
二妹妹此刻算是孤立无援了。
锦甯垂下睫羽,鸦色一片,氤氲柔软地弥漫。
且不说当下首要乃驳回乐耘之言,次要乃洗清自己罪名,更是需堵住众人悠悠之口。
禾锦华咬碎一口银牙,美目怒火滔天,却只得垂首压下,“当时民女也只是不慎一瞥,那人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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