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儿妹妹!”那人边大声唤道边倾身向锦甯扑来。
这人一身侍卫打扮, 面容清秀, 倒有几分时人所喜的雅士文气, 只那眉宇间略含邪气, 不正, 瞧着便是违和。
锦甯微微侧身,蹙眉道,“你如何知晓本宫名讳?”
“甯儿妹妹, 你不记得我了吗?”那人满面悲怆, 说着又向锦甯迈了一步, “我是阿斌哥啊。”
锦甯见此稍稍退了两步, “本宫瞧你是个侍卫模样,宫里的人想来都是有规矩的, 虽说你逾距冒犯了本宫名讳, 但本宫念你似有隐情, 便不予责罚。”
她放缓嗓音, “你且说出难言之隐, 本宫不会怪罪于你的。”
“难言之隐?”自称阿斌的那人缓步又接近锦甯, “殿下果真是仁爱心善, 冰清玉洁,阿斌便是因此心悦与你。”
那人一步一步走近, “可殿下怎竟忘了阿斌呢。”他说着长叹一声,神色似有悲痛, “你我情投意合, 早便私定终身——甯儿!如今你怎竟不记得我了?”
锦甯紧紧咬住牙关, 贝齿微微打颤,“尔莫要胡言乱语。”
“甯儿妹妹!我如何又胡言乱语了呢!”阿斌捂住心口,“你曾说过你虽贵为郡主,但从不看重那身份地位!你说你不在乎我贫穷与否,只因我为人良善,待你真心,便值得你托付终身!”
“甯儿你瞧!”他说着从袖口取出一只香缨,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上,“这便是你予我的定情信物!你说这香缨给了我了,那你这人便也给了我了!”
“本宫从未说过这般言语。”锦甯似是发觉不对,脚步有些凌乱地向后退,“你既知晓本宫身份,又何故放肆?”
那男子似是无意再与她逗趣,将香囊收回,长臂一伸便扣住锦甯手腕,“放肆?呵,我倒要看看,我便是放肆了,你堂堂一介郡主又奈我和了?”
锦甯身子微颤,美目含惊,努力稳住声线,“你可知你如今做的事乃是犯了死罪的。”
那人手一用力,锦甯无力抵抗便向他那便被拉扯了过去,“拿人钱财替人做事,我从来干的便是刀尖上的行当,殿下这小小的威胁,草民还真是不怕了。”
此刻便觉得出不对了,此人说话流里流气,总有几分怪异。
“放肆!”锦甯不住轻呼。
她用尽全力想将手腕从那人手中抽出,可惜那人力气实在极大,任她如何使力都是无用功。
那人见她妄图反抗嗤笑一声,“别白费力气了,你到底是堂堂郡主,我一介草民,如何也是不敢弄出人命的。”
他眉目阴狠,“殿下放心,您只需好好配合我就行了。”他说着便将锦甯向湖畔那边拖过去,脚步加快,想来是要速战速决了。
锦甯望着那波光盈盈的太和湖眉心一动。
他想做什么她自然知晓。
只要把她拖进湖里,只需让她进了湖沾了水。
只要他二人一同进了湖里,浑身湿透,那便是如何也说不清的了。
怎么。
到时候许是还有她那可人儿的二妹妹无意撞见,打着担忧其有损家德的好心名头,带着人浩浩荡荡地来捉个现行罢。
锦甯唇角轻牵,那人还未从那静美极了的笑中反应过来,便见那清婉少女竟一口咬在了他手臂上,登时一阵刺骨的痛。
那人不住放开了钳制锦甯手腕的力气,手臂刺疼刺疼,他挥开锦甯的手腕,动作之大连袖管中的香囊都掉了出来。
男子眉宇间多了几分狠辣,恨恨骂道,“死丫头!”
锦甯被那挥开的一下推得重心不稳,身子向后倒去便要摔在地上。
她心思转的飞快,只来得及算好落地的身姿,闭上眼,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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