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娇气气地揪住他的衣角,拒绝。
越明爵鼻息微重,咬牙,“起、开!”
他用力地锁紧了腿,将衣角抓得更牢了,道:“我不!”
越明爵努力平复气息,极致隐忍,才没一掌将他拍碎。
他道:“我、让、你,起”
然后,听到下方:“噗呲——”
“!”越明爵双目骤然圆睁,覆手便要去掐他脖子。
却见肖勉迷茫地掀起眼皮看着他,却并无挑衅之意,继续完成未尽之事,“噗呲!”
越明爵:
他立时怒不可遏,两眼都要喷出火光来了,是要将他跺成泥的心头有。
这奴竟敢
他竟敢!
越明爵的脸黑得快要融入夜色,带着死亡将临的阴森感,凝视着下方胆大包天的奴。
敢拽住他的衣裳擤鼻涕?
抱住他的腿死不撒手,一直在找的,只是一块擦鼻涕的布吗?
他是用来给他擦鼻涕用的?
许是被气狠了,越明爵现在自己都开始混乱,根本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为了哪个理由生气。
或者,都有。
他愤而锁住他的脖子,“你、找、死!”
肖勉,“啪”一巴掌打了上去。
他都没在怕。
而且也不比方才的力道。软绵绵的,根本就是在拿鸡毛在瘙痒,酥酥麻麻地落在越明爵手上。
越明爵的手就那样,倏地顿住了。
居然忘记了该怎么拧断他的脖子。
反观肖勉自己,擤舒服了,在越明爵拢了火的目光里,自觉而又自动地蹭开桎梏,爬起来便拍拍屁股上的雪。
“还想走?”
越明爵嫌恶地扫一眼衣角,迅速提起他的后领,将人连拖带拽地丢进了房里。
这么胆大放肆的奴,不逮住好好收拾收拾,本侯以后的脸往哪儿搁!
于是,“啪叽”,肖勉直接被当成煎饼,甩趴在了地上。
虽然地上铺了软毯,可到底是没有防备的一招,且肖勉还不够清醒,弱的很,人还没爬起,先红了眼睛。
他皱巴着眉头揉手臂,又找不到具体疼痛的位置,长长的睫毛一颤颤,看起甚是可怜。
“疼!”他低弱地嘟哝了一句,便带着极具控诉的眼神,泪汪汪地望向越明爵。
他道:“你就只会欺负我!”说着,还煞有其事地抽了下鼻子。
越明爵:
这眼神倒叫他以为,自己真的好像是真欺负他了一样,居然被他看得、该死的有了一丝愧疚心。
欺负他?
他明明是要折磨到他生不如死的。
谁想到了最后,只叫他觉得:自己是不痛不痒地欺负了他?
他提起自己沾了污迹、惨不忍睹的衣袍,沉声道:“你知道,什么是欺负吗?”
肖勉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却不像是真的在怕他。
当然,这时候他根本就不懂什么是害怕了。
否则也不会抄起越明爵的衣裳擤鼻子。
越明爵闷闷地盯着他看了一阵,单手在束腰处轻轻一拨,雕着鹰首的银丝革带便被他褪了下去。
肖勉忽闪两下眼睛,往火炉处挪了几寸,仍旧目不转睛地看向这边。
革带一去,衣袍松垮垮地挂在越明爵身上,有风渗入,扑扑簌簌地吹乱了帐幔,也撩开了他的衣角。
这便更显得越明爵身上的阴郁之气,恍若浑然天成了。
他再轻轻一挑,系在腰侧的细绳便开了。
他对着肖勉勾了唇角,才慢条斯理地剥除外袍,丢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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