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险?”
东方沐风先是一凝,旋即笑了出来,却笑得异常干巴。
咚咚咚!忽然有人敲门。
二人俱是一凛,“谁!”
“小沐风,三叔回来了。”
二人立时大骇,不过东方溪能归来倒也打消了刚刚的忧虑。
“都和你说多少次了,不许再加那个小字。”
东方溪正欲开口,一抬头最先映入眼帘的却是牧遥,他的面庞忽然搐了一下。
“你去见究竟是何人?可是晏先生?”
东方溪道:“你呀,操心这么多干什么,多往三生园走走,你曾祖总归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要是哪天出关,没个家族的人成什么样子。”
“这个三叔你放心好了,我会安排好。”东方沐风忙道,“下一步要如何行之?”
“好好走你的路,哪有那么多下一步,你都二十岁了,想好自己便是了。”
东方沐风睨了一眼牧遥,还是说了出来,“三叔,每次你都这样,我让你查的事情究竟进展如何了?”
东方溪拍着东方沐风的肩膀,笑道:“你千万个放心好了,骧府没什么特殊的配方,那传说中的‘狂酹周天’,骧府还差得太远。”
东方沐风气息促烈,“三叔,你我的约定都不算数了吗!”
东方溪笑道:“沐风,约定是因为不信任,我是你三叔,你是我侄儿,你我已有定数,何须什么约定?”
东方沐风哑然,从前不答好歹留个念想,今时这般分明是让自己死心。见东方溪意欲离去,东方沐风岂能死心,他紧步追上,竟然拽住了东方溪的长袖。
就在此刻,东方溪霍然转身,一把将东方沐风抽掉,他的双瞳如血一般殷烈,吓得东方沐风连退三步,“无论去时c今时c来时,作为家族的话事人,都要知道我们拥有的是什么,世人对我们的推崇是因为什么。去做纯粹的事,去想狂酹周天!”
“三叔,你怎么了?”东方沐风真的害怕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这个家族里最温和的人如此激愤。
“该想想是你怎么了,你巧思有余c大局难概。心思脆弱经不起打击,陷入失败执念难拔,你哪来的脸面问我!”
东方沐风咬着牙,这番言语比扎上几刀还要疼,说话之人更是他一直倚重的三叔,仿佛间这天地都错乱了,让人再读不懂人心。
天快蓝了,但对东方沐风来说却陷入永夜,同样的话不同人说出,有的像喝水,有的像吞雷。
这夜,骧府同样不眠。
在牧遥走入凤箫园时,以曲仲文为首的一干谋士立时敏锐地想到,骧府还有着一位东方家族的重要人物。在得知东方溪未回凤箫园时,有些事终于清晰起来。这股势力的全貌,终于要露出来了。
“将军,这是从东方溪房间找到的。”
雷布骧接过一看,立时眉目炯然,那竟是骧派与王仕子弟来往的记录,其详备程度令人震惊,如同一双长在骧府的眼睛。
曲仲文扫了一眼,忙道:“再无其他?”
“主簿大人,仅此一物。”
“仲文,你有何虑?”
“此为形迹,而非证据,是可以杜撰之物,东方溪不会只为了记录这些。他来骧府三年,如果东方家族与晏平书c牧遥有关系,断然不会仅此而已。”
“你说会不会是我们误判,这东方溪只是个酒师呢?”
曲仲文微微摇头,“将军,强攻骧府足见事情之紧,这东方溪月月回凤箫园,为何今夜不归?也是今夜,为何牧遥要去见东方沐风?我想,一定是晏平书之狂局已然展开。”
这时,侍卫匆匆跑来,“将军!找到了东方溪!”
“他人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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