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征服了大海,而是大海接纳了我们。
不是我们战胜了黑暗,而是我们学会了与黑暗共存。
不是我们站在了顶点,而是魔法让我们看到了更远的希望。
伦达法师的话依然是绝大多数魔法师的宗旨,孩子们到魔法学院里听到的第一堂课就是教他们学会敬畏。
被誉为“大陆伤疤”的戈里裂谷,像一个撕开大陆的庞大巨人留下的口子,它位于大陆东边,南北纵贯三千里,北至埃蒙,南抵神圣王国,两侧宽三十至两百公里不等,裂谷最深处足有千米,支离破碎的淡红色崖壁上布满择人而噬的妖艳植物,谷底荒草漫漫,碎石林立,各类奇异的生命在其中诞生成长,构成了独特的生态体系。
而世人所仰望信赖的魔法工会总部正是坐落于大裂谷之中。关于魔法师工会的传言很多,但真正能来一探究竟的人终究是少数。
梅林大师在自己的书房徘徊,刺眼的阳光透过玻璃让灰尘无所遁形,大师灰袍下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身体僵硬地移动,整个人像弹簧都绷着,显得焦急而烦躁。
大师的书房装点繁复而精美,东边的是一整扇落地窗,窗外正是裂开着的血液一般的植被,色彩鲜艳的十二幅古老油画错落挂在北边的墙壁上,与淡色的墙纸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另外两块墙面之前则摆放着书架,四层书架整齐摆放着上千本魔法界的著作,价值不可估量。书桌正对落地窗,上面摊开着一张羊皮卷,这也是大师焦急的源头之一。
他的好友,麦肯教授在考察北方一处魔法遗迹失踪了,与他同时失去消息的还有十几位魔法师和三十多名魔法学徒。
这样强大的阵容足以让小国低头。若说遭遇了危险,以大魔导师反击的威力,足够让风云变色,绝不会泥牛入海,杳无音讯。若说大陆上有轻易抹杀大魔导师的力量,则万万不可能,哪怕是神明下界也做不到。
失踪的麦肯c逃脱的实验体c近在咫尺的恐怖威胁,让这位老人有些焦头烂额,心力交瘁。
“嗡嗡嗡”一幅油画传来了震动声。
这幅油画名为《蓝色占卜师》,金色的画框中一位年轻的红发女郎拉着年轻男子的右手,正聚精会神地帮他改变着命运。落日的红霞下,卷发的女魔法师披着血红色的魔法袍,而她却有着一双湛蓝的眼睛,深邃的眼眸中隐藏着无尽的诡秘和智慧。年轻的男子牛仔打扮,左手放在剑柄上,嘴边挂着笑容,乌黑的眼眸审视着这个女法师。
画中的女魔法师突然眨了两下眼睛,湛蓝色的眸子泛出了光泽,梅林急忙走到这幅油画前,“有消息没?”苍老的声音中不难听出急切。
“情况很糟糕,任何手段都无法联系到麦肯大师。”女魔法师张开嘴传出了遥远的回应,“我们已经沟通了埃蒙,凯恩陛下答应帮助我们,不过他开出了一个条件。”
“嗯?”
“希望您能收下他的一个孩子为学生。”
深夜的帝都并不安静,贵族与平民同时出入于赌场,酒馆中退休的佣兵正借着酒劲大肆吹嘘自己的往事,有几条窄小的街道中红光闪烁,大有衣衫不整的人流连其中。
漆黑的斗篷垂落到萨伦伯格的靴子处,兜帽前沿压得很低,整个人隐藏在黑暗之中,像是一个斗士,孤单地走向最后的战场。
萨伦伯格心中有很多疑惑,也有许多怀念。
他在酒馆买了一小桶苹果白兰地,走到了这条街的最当中,弯进了一个小小的酒吧。
透过酒吧门上的玻璃,看到的是深不见底的空洞,萨伦伯格轻轻推开黑黝黝的大门,走进了恶魔的怀抱。
“嗒嗒”
凌晨才开业的酒吧属于黑暗的世界,感受不到丝毫光亮,任何发光的物体在这座酒吧中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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