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章 从辛巴到卡尔(第1/2页)  皆尽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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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伦伯格披着黑色皮蓬,孤单坐在涅普顿钟塔的飞扶壁上,空荡的右袖与斗篷一道在空中飞舞。借着清冷的月光,他望着坐落于帝都南端的贵族府邸以及相邻的贫民区,深陷的双目中流露出噬人的目光,一段段久远的往事在心头浮现。

    莱特·里昂要向当年背离他的贵族们报复,而这些贵族们同样是他的仇敌,或许坐视那条龙对他们的屠戮才是更好的选择。

    “嗒”

    “嗒”

    “嗒”

    幽幽的月光洒落,涅普顿钟哀痛的摆动声敲击着他的胸口,这座以涅普顿大帝命名的钟塔,从来发出的就是悲怆之声c哀悼之音,冷漠无言。有心人在深夜中听来,更感悲痛。

    他的父亲克伦威尔·凯尔,是埃蒙四大家族中凯尔家族的家主,继承了帝国的公爵尊位,是南方最有权柄的男人。萨伦伯格的降生是个意外,十七岁的克伦威尔正是雄心万丈c肆意妄为的年纪。芙瑞·萨伦伯格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妓女,有点姿色,远不是倾国倾城。克伦威尔随着他的父亲来到帝都一个月,其中有过一次普通的微服,再简单不过地寻花问柳。

    芙瑞选择离开了红灯区,挺着大肚子艰难地在帝都贫民区等待着孩子的降生。萨伦伯格在沾满污泥c黑死病贫民区中呱呱坠地,给这块冰冷的土地上带来了一丝生气。

    一开始他没有姓氏,只叫他辛巴——这曾是王的名字。

    他仿佛生来就是属于这里,不会哭,不会闹,不会生病,似困顿,似麻木,听着涅普顿的灰色钟声,安安静静地成长。他睁大着眼睛,仰望着半壁恬静的天空,低头懵懂地看着浑浊肮脏的水沟,好奇地四处攀爬打量着低矮漏风的简陋平房。

    芙瑞会牵着矮矮胖胖的他,去看默默流淌着的塞纳河,登上高高的涅普顿钟塔,让他坐在自己肩膀上看日落,会带他奔跑,会让他习惯于自己观察这个世界。对芙瑞来说,辛巴的存在是救赎,是寄托。她没有隐瞒辛巴的身世,而是让他自己思考,自己抉择,这道选择题他有很多时间来选。

    “我母亲,她教会了我思考。”

    他的母亲,苍白而柔弱的面容下,却有着比钢铁还坚硬的意志,她的嘴唇渐渐有了紫斑,手掌干枯皲裂,直到满头白发。年幼的辛巴偶尔能听到母亲长长的叹息,他明亮的大眼睛中,开始有着一股小小的火,很微弱,却很顽强。

    “只要你要c只要我有。倾我所能c尽我所有。”

    不幸的是芙瑞能给得太少,幸运的是萨伦伯格需要得也很少。

    他开始读书,是贫民区第一个去上学的孩子,他第一次完整见到了外面的世界。干净整洁的街道,清新到令人窒息的空气,朴素但完好的衣服,八岁的辛巴开始自己的思考。

    他喜欢上学,很喜欢方方正正可以捧在手里的白色书本,他睡觉都抱着书,他也喜欢透着明亮的教室,喜欢缠绕着树干的藤蔓,喜欢这里的一切,他也并非独自一人,许许多多的孩子愿意拉着他的手,虽然他脏兮兮的,温暖而亲切。

    可他还觉得自己缺少了点东西,自己跟他们有些不一样,一开始他不明白,逐渐他懂了,他没有姓,辛巴甚至连个名字算不上。

    芙瑞看到了辛巴心中的火苗,它仍旧微不足道。

    辛巴见到了更多的人,满身酒气拖着刀剑的佣兵,衣衫不整知识渊博的吟游诗人,他开始憧憬更大的世界。退休的佣兵一看到他,就挪不开眼睛了,他们都清楚看到了辛巴弱小的身体中隐藏着禁锢汪洋的潜力。跟吟游诗人传唱的主角们那样,辛巴从小就与众不同。

    他学剑c学箭c学枪c学医c学骑马c学制图有多少人教他,他就学多少,他要学,芙瑞就支持他。四年的成果,绝不精湛,却足够坚实。这些知识如同干柴,辛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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