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笼罩了天际,帝都城中灯红酒绿。
一盏油灯缓缓亮起,萨伦伯格正窝在象牙圈椅上,以疑惑的目光盯着摆放在桌子的一顶王冠——镶满湛蓝色c猩红色宝石的纯金王冠,这是他的战利品,从斩断他手臂那人手中艰难夺过来的。
“来得蹊跷,走得干脆。”
萨伦伯格仍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他会在奇怪的时间奇怪的地点遭到了一次奇怪的伏击。虽然他不知道敌人是谁,但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庞大组织的阴谋。
他把注意力放在了王冠上,翻来覆去检查一遍,用小拇指轻轻划过王冠斑驳的表面,还凑过去轻轻嗅了下,自言自语道:“王冠上布满火烧刀刻的痕迹,宝石和王冠的缝隙中没有半点灰尘,王冠本身也无异味”
回想起这次伏击,萨伦伯格仍心有余悸。简单有效的三人配合,几乎在眨眼之间就让他丢掉了一条手臂,从天而降c吞吐龙息的成年龙族,隐藏在最后的淬毒利箭,一环扣一环,自己能活下来全属侥幸。一招不中,即刻撤退,绝不拖泥带水。
萨伦伯格眯起了眼睛,嘴唇抿成了一条线,“训练有素的杀手c桀骜不驯的龙族c诡异莫测的毒药,能拥有这三者的势力,绝不会很多。”
“那么这顶传承起码百年的王冠又意味着什么?”
萨伦伯格心头一阵烦躁,起身推开窗户,茫茫黑夜,公爵府格外静谧,只有琥珀宫的琉璃灯淡淡散发着光芒,像一颗巨大的夜明珠。
空气中突然传来了一股奇怪微小的气味,剑光划破夜色,萨伦伯格长剑在握,剑锋指在了无形的空气中,一点鲜红的血液顺着纯白的剑身流了下来。
高挑的身影在房间中缓缓出现,而萨伦伯格的长剑不偏不倚正抵在她的咽喉上,他低笑一声,收剑回鞘,压着嗓音道:“你的隐身术很精道,可你身上的香水味出卖了你。”
“我的剑要是收得慢一点,你的喉咙就会被我切开。你离出色的潜伏者还差太远。”
“也就是说,你认出了我的香水味。”艾拉用手指沾了点脖子的血,放在红色的唇边,探出细长的舌头舔了舔,“你啊是绝对不会伤害我的!我对你的信任,可是独一份哦!”
艾拉看起来二十五六岁左右,身材修长,穿着一身白得发亮的婚纱长裙,金发的长发披在两肩,翠绿的眸子中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她的嘴唇很薄,睫毛稍稍弯曲,站在窗边,身后恰好是一轮明月,交相辉映。
“裙子很配你。”萨伦伯格关了窗户,拉开一张椅子,问道,“坐吧,要喝点什么吗?”
艾拉并未搭理他,直接坐在了他的大床边沿,翘着二郎腿,“老大传了信过来,屠龙是否按计划继续?”
“计划不变,断了一条臂膀,不妨碍屠龙。”
“可为你准备的屠龙武器在伏击中丢失了”
“武器的事,我自己会解决的。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内务部盯上我了,可能要算算过往的恩怨。”萨伦伯格脸色铁青,沉声道:“索比斯可不好惹,我和他是老交情了。”
“咯咯。”
艾拉笑了两声,睫毛微微颤动,“索比斯现在可没空管你,他手头的事可多着呢。”
“不过像你这样警觉的男人,都会被他们偷袭得手?”
萨伦伯格沉默片刻,“他们似乎隐去了自己的一切,包括呼吸c心跳c气味,就像是空气,与周围完美融合,根本无从找寻。”
“那条龙呢?人可以隐藏,几十米的成年龙总不能凭空出现吧?”艾拉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你的行踪绝对保密,他们又是怎样知道的?”
“除非有占卜法师愿意付出惨重的代价来预测。”萨伦伯格似乎想到了什么,摸着右肩的伤口,冷冷道,“可即便如此,也就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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