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
“清晨起来,就没有恶心的感觉么?”
李幼思还是摇摇头。
“皇上对你好么?”
“怎么说呢?眼下还可以,往后就”幼思抿了抿嘴唇,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那一双眼睛却分明多了几许波澜,“反正他是很能折腾的,有时候一夜几次,女儿”
长乐郡公主不再问下去,这样的事情,问得太细反倒不好。只是她有些困感,也有些担心。从小在皇宫里长大的她不会忘记李太后就是因为没有为刚帝生下龙种而失宠的。
“思思啊!”长乐群公主的黛眉渐渐收拢了,此刻完全让亲情占据了心胸,“不说你也明白,皇后的位子是要靠太子来维系的。听的话,在皇上面前千万不可任性,要拴住他的心。你和皇上都叫我姑姑,且你娘生前与我交密甚且,姑明日到太和宫去找太后商量,找太医来看看。不过这事千万不能让皇上知道了,以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有,你对身边的宫娥们既不能放任,也不可太刻薄。不要看她们一个个俯首帖耳的,心里鬼着呢!”
长乐郡公主忽然想起刚才进宫时遇见了马昂,忙问道:“马昂大人来过么?”
“来了!就是他传话说皇上今夜不来的。”
“皇后没有赐点东西给马昂?”
李幼思摇了摇头。
长乐郡公主叹息道:“女儿啊!你不要瞧不起那些皇上身边的红人,他们哪个不是皇上的耳目?下次马昂大人再来,你可不能怠慢了。”
第二天,长乐郡公主早早地进了太和宫。在那里,她看到了被贬三十年的表兄李信。
李信的脸色很好,长期的赋闲并没有影响他的情绪,他依旧是那样谈锋劲健,那样思路清晰。
太后对这个曾经伤她心的侄儿的归来感到很欣慰。先帝驾崩以后,她一直沉浸在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巨大悲痛中。先是最疼爱的小儿子撒手人寰,接着刚帝又英年早逝,这使这位在早年进宫,陪伴了两代皇帝的老人遭到了沉重打击。躺在太和宫的榻上,人们曾担心她从此会被遗忘,再也不可能成为皇室安定的象征。
可她又一次创造了奇迹,早年的颠沛流离铸就了她坚强的意志,使她作为这个王朝的最高权威依然挺立。这些日子,不断有人传来消息,说皇上对儒家思想热情甚高,这意味着大吴这艘负载了半个多世纪风雨的大船即将改变航道,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而就在此时,霍信回到了长郡安陵。
太后对李信寄予很大的期望,嘱咐道:“皇上此番召你回长郡,必有大用,你要好自为之,万不可让哀家失望。而我李氏一门,哀家也只有你堪大用了。”她也没有忘记教导一直伺候在身边的李享,“往后,跟你叔叔学着点,不要整日浑浑噩噩的。”
“侄孙儿一定不辜负太皇太后的期望,定会竭力辅佐皇上光大霍氏王朝。”
但是,太后对这笼统的回答并不满意,她要的是他对国策的具体态度。
“立国之本,莫过于国策。我朝自太皇太祖以来,无为而治,才得以享国长久。”
“这个侄儿知道。”
“哀家知道,你向来薄老而厚儒。前些年,我们还为此发生了许多不愉快的事情,这一回,哀家希望你能以国事为重。皇上年轻气盛,在戡定国策上不免会有所遗漏,你作为重臣,可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
李信很清楚,这是太后召他来的核心,也是今后长乐宫与太和宫交锋的核心。而他在进宫之前,恰恰就是儒学立国的鼓动着。他前日一回到长郡,皇上就招他到长乐宫进行了长谈,话题只有一个,这就是要改弦更张,大力吸纳儒学人才,以儒学立国。皇上在谈起治国方略时,眉飞色舞,慷慨激昂,使得李信都不忍打断他的话。可是,李信却十分清楚,儒学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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