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顾国说自己晚上没睡好,头还有点痛,就不想去上课了,而我也知道我们上的是c语言课,本也想逃课,可鉴于这堂课的讲师是c教授,就必须得去。
说到我们的c语言老师,咱班的同学几乎没人叫过他的真名,举皆用c教授代替。之所以这样叫,咱班同学的用意很明确:一则是为了让名字显得简明扼要,叫起来省力省事,就干脆把c语言课程简化为单纯的字母c;二则他是我们信息工程学院c语言方面的专家,所以我们就用敬称教授而非教师称呼他。又因为我们这位c语言老师个头虽高却瘦如骨柴,又如黛玉一般,天生承袭一身病态,所以有些形象型的学生就干脆称他为“c娇瘦”。另外,一些平日里对他不满的学生就直呼他为“c教兽”。
对于c语言这堂课,我是迷恋于c教授这个老师,而不迷恋于c语言这门课。为了证明他是我的讲课崇拜者,我是他的听课粉丝。逢他的课,我是再怎么疾病缠身,再怎么忙得不可开交,也都要去上的。就拿顾国住院那些时日来讲,我虽身负照看顾国的使命,可只要是c教授的课,我是必须去上的,这也算是我上大学来唯一坚持的一个“癖好”吧!但我还想说我们班同学共同的一个“癖好”,就是每次上课,虽然座位大家都乱坐,但位置却从来都是固定的:前面的人一直是那些爱学习的;两边的人也都是些滥竽充数的;中间的人基本是些应付考试的。如果说我们班同学对座位的这种癖好是前无古人的,那么课间休息时邻座同学之间的吵闹则是后无来者的。进一步说,如果把上课时的沉闷寡清同课间的叽哩哇啦相比,你会感觉到,我们班同学上课时好像活在地狱中,课间则活在天堂里。
于我的说话,或许是造物主在造就我的时候,故意把控制我语言部分的神经细胞给扭曲变异了,就让我始终在讲话方面迟钝散乱。因而,为了遮蔽我这方面的不足,我又养成了一个除非迫不得已,决不过多讲话的癖好。而天资故作卖弄精湛语言的顾国袁童辈,则顺手替我美化了一个旗鼓相当的“寂寞寡男”名号,只是我这个名号如没有功绩盛名的帝王谥号,少有人知晓,唯他俩烂熟于心里,常活跃于嘴上。
时间终于熬到了上课,c教授步履平稳地进了教室。顿时,教室的嗡嗡声停滞了。c教授上了讲台,放下拳握在后背手中的课本,在极短地扫描了一番教室后,再用娇喘的神情似笑而笑,好像有意彰显他平易近人的风姿。但细心的人会发现,虽然我们这位c教授瘦弱,其眉宇间却暗藏着一股颠覆乾坤的力量,无形中让我们在座的学生于他的课堂上不敢有丝毫地胡作非为,欺他甚也!
不知怎么搞的,今天的c教授上课一改他以往先讲后提问题的习惯,而是横扫了一目教室后,立马提出了一个关乎编程的问题让我们回答,而今天的这个编程问题,不知是c教授提出得过于糊涂刁钻,还是我们班同学的编程能力欠缺低下?竟面对它,整个儿教室一片萧煞的鸦雀无声惨态。我知道自己素来无志于在编程领域一展鸿图,就极少下苦功学它习它,自然编程能力就平平,甚至有一窍不通的嫌疑。而眼下面对c教授的这道编程问题,其他同学都一副不闻不问,不逾越雷池一步的症状,我辈岂能冒天下大韪,去碰这枚棘手的钉子问题,也就采取了大多数人的沉默避开作风,也不啃声,更不尽力从大脑中搜寻问题的答案,只是一昧地头杵得老低,眼盯着课本,意图把课本给绞尽脑汁c生吐活剥算了。而就在这千钧一发地紧要关头,坐我一旁的袁童,一副问题答案胸有成竹的鬼样儿,眼睛既不凑课本,也不凑讲台上的c教授,却一直紧盯着我,看我极萎缩的样儿,口中又吐出了“寂寞寡男就是寂寞寡男”的字样,是说我真够能憋的!而袁童讲的这几个字,要是放在平日的课堂上,那是除非把嘴放在麦克风上说才能被c教授听到,可偏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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