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大门口,瞧见展昭正同向几个衙役说着什么由外头回到开封府。她原想同他打招呼,可见他面色严肃且不得空闲的样子,便消了这念头。他闲下来自会去寻她,反正她无甚要紧的事,不过是想借他的人气宣传一下美容养颜花茶。展昭忽然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回头同衙役交代了几句让他们散去。而后大步朝苏琳走来,面上含笑,一扫方才的严肃:“姑娘怎么来了?”
苏琳明眸带笑:“听说展大人昨夜捡了个姑娘回来,特来查探的。快从实招来,怎么不捡小伙子,专挑姑娘往回捡?”展昭笑而不语,取过她手中卷成筒状的宣纸打开看了看,复又卷回去交还给她,才道:“姑娘可查出什么来了?”昨夜带回的那个姑娘到了开封府便开始发高热,根本来不及了解情况,只知道她姓陆。
“展大人在开封府办案多年,深谙反侦察之道,你若有心遮掩,我哪能寻得蛛丝马迹?”她佯装忧愁地叹了叹,展昭轻笑出声:“就怕姑娘查都不查就妄下定论。”苏琳板不住脸,也笑开来,将昨夜在店中遇到的事同他说了说,猜测道:“你说,会不会是同一个姑娘?”
展昭略作沉吟,听她的描述,那姑娘确实有古怪,至于是不是同一个人倒不能确定。苏琳见耽搁他有一会儿了,断了话头:“那姑娘不过是稍坐了一会儿,是不是同一个人都无妨,我随口提提罢了。刚才从晓云那出来时听闻陆姑娘在发高热,你且去瞧瞧,我先回去了。”
“嗯,我也正要过去。”他应着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大概是落崖前伤得狠了,又受月蚀的毒害,唐门之行也一路颠簸受累,她的身子比之前虚了许多,气色不佳。入秋之后更是常见她面色略显苍白,连唇色都淡了几分,不免有些忧心:“眼下天气渐凉,晚间早些打烊,莫要累着。”他的贴心让苏琳心生暖意,近来是觉得有些累,不过她倒不以为意,心想大约是唐门之行累到了,养些时候便能养回来。
而陆姑娘到掌灯十分总算退了高热恢复了清明,展昭这才自她口中得知事情的原委。原来她名唤陆明兰,她爹陆光礼是云青教的教主。云青教不过是以云青山一带为据地的小教派,教徒不过两三百人。陆光礼生性淡泊与世无争,教中虽有本武功秘籍,却一直被供奉在密室之中从不研习。平日只是领着教徒练武强身,并无他想。
陆光礼有个结拜兄弟段元辉,在教中被尊称为长老。他看不惯陆光礼淡泊的心性,时常鼓动陆光礼研习教中秘籍,增强门派实力,提高江湖声望,可每次皆被陆光礼驳回。后来他见说不通,便转了心思,想让儿子段廷志娶了陆明兰,以期日后接任教主之位好成就霸业。陆光礼就一个独生女,自小娇养万分疼爱。那段廷志性子和他爹一样冲动且野心勃勃,自己女儿性子绵软,若嫁了他,往后怕是会吃苦。他推说两个孩子不合适,给女儿两外寻了好人家定下婚事。
段元辉极为恼怒,索性撕破脸,暗中毒杀了陆光礼,又强逼陆明兰嫁给段廷志,好让段廷志名正言顺的接任教主之位。陆明兰在父亲死忠的帮助下一路逃亡,先是去未婚夫婿家寻求帮助,却发现未婚夫已经被段元辉派去的杀手所杀。她尚未过门就连累未婚夫横遭不测,婆家自是对她恨之入骨,更遑论对她伸出援手。她举目无亲又有家归不得,一路战战兢兢地躲避着段元辉的追捕流落到了汴京,昨夜危难之际被展昭所救。
听了她的口述,展昭垂眸沉吟,竟连未婚夫都被无辜牵连,实在太过凶残!可既是如此,她一个弱女子又是如何逃脱追杀的?眼眸转向陆明兰,见她脸色虽苍白,却难掩绝色,娇弱地令人心生怜惜。然而展昭的关注点却不在此,只听他淡淡道:“段元辉父子意在接管云青教,你爹已逝,你又行踪不明,他们大可自行接任教主之位,为何一定要追杀你?”
“段元辉父子对教中秘籍虎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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