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蜒脑中寻思:“她练得是血肉纵控念,本是绝情无欲的人。为何此刻这般热情?是了,她千百年来以旁人经历练功,现功力微弱,压不住积压的情绪。我也不可自乱本心,那对她对我,都没好处。”
两人都收摄乱绪,血寒一时与天珑硬拼,累得身子虚弱,但仍竭力替盘蜒止痛,盘蜒出言劝阻,但血寒道:“你为我豁出命来,我便不能好好待你?再说了,你是我大靠山,万不能让你倒下。”
盘蜒闻言,唯有任她救助,心中一热,那疼痛便算不得什么了。
约莫过了一顿饭功夫,两人缓过劲来,先后归去。
到了履族草地,众人见他回来,又喜又急,纷纷问道:“昨晚什么声?吵得像地震一般。”
盘蜒叹道:“刚巧不巧,那龙血大营处遭遇魔猎,一通交锋,死伤大半,他们已有撤离之心。”
众人大喜,齐声欢呼道:“这群不自量力的小贼,总算遭报应了。”“咱们北地的阎王、黑蛇,可叫他们大开眼界。”“这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盘蜒、济节等有识之士均想:“这阎王为害,可不管北妖南民。面对这天外劫难,若能联手,双方均可获益。”但此节有悖常理,决计难以实现。
就在这时,道儿快步走来,板着俏脸,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的看盘蜒一眼,旋即扭头就走。
盘蜒心惊,跟了上去,柔声道:“道儿,昨夜我不告而别,这可又犯下大错了。你心肠最好,再饶我一回,好么?”
道儿不答,一头钻入帐篷,盘蜒跟了进来,道儿一掌斩向盘蜒,出手颇重,扑地一声,击中肩膀,盘蜒惨叫一声,转了两圈,反而往前跌,顺势已将道儿搂在怀里,道儿站立不定,两人一齐跌倒,道儿压在盘蜒身上,挣扎两下,终于不动了。
盘蜒稍稍放心,问道:“道儿,气消了么?”
道儿被他怀抱,心肠硬不起来,抬起头,已经泪染衣襟,咬牙道:“你...你与雪冰寒昨晚...去了何处?”
盘蜒心想:“她准是早上醒来,去血寒帐篷探过了。”虽然心知不妥,但毕竟并未做错事,说道:“我昨夜去那龙血营地,一番苦战,闹得惊天动地,险些死在阎王手上。你瞧,我身上还全是血呢。”
道儿急道:“我不管你死活,雪冰寒呢?你与这妖女...妖女做了些甚么?”
盘蜒不愿瞒她,道:“我从阎王那儿逃出,半路碰上雪道长,她是被那声音吵醒,出来查看。她见我受伤太重,便施术救我,折腾半天,到了早上。”
道儿咬紧银牙,在他身上闻了半天,怒道:“胡说八道,你身上全是她...胭脂气味儿。”
盘蜒心想:“道长绝不会涂胭脂,她是疑心过度,生出幻觉了。”却道:“她要治伤,总不能不碰我。有些气味儿,也属常事。”
道儿气往上冲,啪地一声,打了盘蜒一个耳光,盘蜒只当搔痒,却露出委屈神态。道儿心生疼惜,但仍逼迫道:“你们....你们好不要脸,你与我成亲...不过几天,便跑去与她搂搂抱抱,做那等无耻之事。”
盘蜒喊冤道:“哪有此事?雪道长仍是清清白白,我也严守礼防,此事清楚,可昭日月。”
道儿说:“不管怎样,我要你从今往后,再不许与那妖女说半句话,更不许让她碰你身子。”
盘蜒寻思:“她眼下正在气头上,道理是讲不通的,但从古至今,奸商买卖,坑蒙拐骗,无所不用,何不来一招缓兵之计,以退为进?”试探问道:“不许她碰我,这倒也不难,但要不交谈,可着实艰难。若有天大要事,我与她商量商量,在所难免,乖妹子这般明理,可否通融通融?”
道儿身子发颤,道:“好,你非要与她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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